......
打發走了練雨姻的人,練漓終於回到了修靜居,臉色凝重的她一回院中便吩咐穗兒打水來。在院子裏潄了好幾次口,她還感覺口中有股惡臭,而且被江承業咬破的唇皮雖然沒有再流血了,但傷口卻很明顯,紅豔豔的不讓人注意都難。
所以穗兒自然也看到了,幾番追問下,練漓隻得道:“回來的嘴上跑得太急才磕破了皮,沒事。”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上點藥啊?”穗兒擔心的問。
練漓本就不開心,穗兒刨根問底的追問更讓她心煩,揚手搖頭硬打發走了穗兒這才進屋去。
一進屋正看見江承鈺一人在屋中端著一碗藥水往窗前的盆栽裏灌,江承鈺本無病把煎好的藥都倒掉以防被人下毒也是情理之中,練漓沒有說什麼關了門坐到桌前就呆住了,一言不發。
“嘴唇怎麼破了?”江承鈺坐到她對麵笑問道,“父親沒有為難你吧,還是你被別的什麼人為難了?”
練漓看了他一眼,想到江承業說江承鈺遲早會知道今天假山後的事,想必江承業是要想辦法把這消息透給他吧,那自己要不要先承認今天的原委呢,不然到時候萬一傳到江承鈺耳中的版本不一樣可怎麼辦?
但轉念一想,江承鈺若擔心自己跟江承業有私那肯定就不敢放心用自己了,那是不是就不會逼著自己幫他了!那豈不是落個清閑?
幾番思慮,練漓也始終覺得這種事即使說也有些說不出口,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這委屈自己吞了吧。
“怎麼不說話?”
“沒,沒什麼。”練漓低頭,“倒是你還不躺到床上去,戲拆穿了可別怪我。”
江承鈺咧嘴一笑道:“是江承業咬的?”
練漓一驚抬首不可思議的望著江承鈺,就算這人會知道也不是這麼速度吧!
“你何必瞞我,今天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的。你對江承業還有練雨姻的態度我都很滿意。”江承鈺起身拿著身後架子上的古玩把弄,“看來你已經站隊了,那我就恭喜你這一回選對了人吧!”
練漓完全怔住了,原來江承業欺負自己的時候,這個男人就躲在一旁看戲,她咬住下唇,不知不覺間本來已經受傷的唇角又滲出了血絲。
“你選擇我,我很開心。當然了你想要的我也一定會給你,不過眼下我還不想讓你正麵跟練雨姻撕破臉,你可以先潛伏在她身邊。至於我大哥嘛......反正你反感他對不對,所以確實不必給他好......”
“啪!”
江承鈺最好幾個字還沒吐出口,就被練漓打了一記耳光。他驚怔住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咬得嘴唇流血,氣得身子發抖的練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