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爭就得死,有選擇嗎?”江承鈺看著她,“我記得剛才進門前你的丫頭好像就是這樣跟你說的!在練府的教訓還不夠嗎?還是你一直就是這麼天真,幼稚的以為可以在江家獨善其身不理世事安樂到老?”
“你什麼意思?”練漓眉頭微皺。
“我隻是想告訴你,早在我還沒回來之前你就已經卷進江家爾虞我詐的漩渦中了。不是你說不想管就可以不管的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二娘跟大哥是不是都找過你了!”
“你,你怎麼知道?”練漓驚站起,突覺說漏了嘴又忙道,“你說得對我隻想獨善其身,所以他們的話我都不曾信過。”
“信不信重要嗎?”江承鈺目不轉睛的盯著帳頂,若有所思,“你到現在還毫發無傷的活著就表示他們都默以為你選擇了站在他們那一邊,二娘用糕點害你想一石二鳥,可為什麼到頭來明明沒得逞卻不殺你,因為你對你有用,或者你已經對她說過你會幫她!”
江承鈺轉頭平靜的望著練漓!
練漓隻感覺後背直冒冷汗,江承鈺又道:“大哥也是,分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對你動手以除後患為什麼還是沒動手!因為你是我的妻子,若能收你為己用豈不是放在我身邊最好的一顆地雷嗎?”
練漓慢慢平穩著自己的氣息,緩聲開口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早在你為了證明我還活著的時候而說出我背部的傷時,我的病對這府中某些人而言就已經是個不攻自破的謊言了!他們讓你來試我不過是想更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罷了!”江承鈺看著她,目光平靜如水,可是卻讓練漓感覺被這目光盯得十分壓抑。
“大哥也是在知道我背上有傷的時候明白自己這一次輸了!”江承鈺微微一笑,“他那麼狡猾自然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我既然是裝病那肯定就對府中一切都早有計劃,既然早有計劃又豈會白白落進他的圈套,聯想到我被抓出府之後便逃離了控製,他自然知道我遲早是會回來的。”
“加上你這個新人在府中極不正常的活動,最重要的一點是你跟若......四娘走得那近他還有什麼不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得不權衡利弊了,我深藏不露現又不再控製中決不好對付,還是二哥事事在他掌握中比較好拿捏一點,於是,才有了後來他棄車保帥這一步。”
“二哥已成階下球,不管我回來後是什麼說辭他都可以把髒水往二哥身上潑,更何況他饒了你這一次所以他也賭我不會說出來。”
“可縱使是這樣!”練漓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依然可以說出來不是嗎?在我見識過江承業和練雨姻的心狠之後我是不會相信你會為了我而放過你大哥的。”
“當然不是為了你。”江承鈺坦言,目光依然如深遂寧靜的大海般,“一來我現在拆穿他沒有證據他,且他掌權江家已久勢力根深蒂固,我養精蓄銳並不久不宜與他硬碰硬;二來我說過他那麼聰明即使我說出來他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嫁禍到二哥身上罷了,這樣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