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梓彥看出她的不對勁,知道是她的心髒開始承受不住負荷了,“惜兒,你現在立刻住手,否則連你自己也會沒命!”
“我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嗎?你終究不愛我了,那還不如死了,但是我也不會讓她好過,要麼一起死,怎麼樣呢?哈哈……”梁惜兒笑的很是猖狂,儼然抱著必死的決心。
劉仁毅看見了,心口一痛,她還是放不下項梓彥,嗬嗬!
唐裔見他分心,立刻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雙手,想要將他拿下。
劉仁毅頓時回頭,冷厲的掃向唐裔,眼底出現一抹陰險的光芒,然後不知什麼時候從懷裏拿出一把槍,對準了唐裔。
唐裔一驚,不過很快恢複神色,多年來的‘唐門’老大也不是白當的,一個回身,轉到了他的身後,然後又是一個漂亮的擒拿手將他按到,劉仁毅畢竟不是專業身手,但人在強製的環境下是會激發出無限潛能的,他快速扳動手槍的扳機,對準唐裔的頭部就要扣下去。
唐裔眼明手快的躲閃,一槍掃向了後麵的牆壁,劉仁毅又準備開槍,這次唐裔快速將他的拿著槍的手扳向他自己。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劉仁毅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腹部,血在汩汩的往外流,最後他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笑容,看看梁惜兒,再看看項梓彥,說了一句,“最後還是你贏了……”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被梁惜兒劫持著的沈落馨已經早已麻木,最後隻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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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晨露伴著淡淡的晨光一滴滴掉落在土地上,滋潤著萬物,深秋季節,楓葉開始紅了,寬闊的草坪上矗立著一顆顆高大的梧桐樹,頗有些法國風情。
潔白的床單,潔白的牆壁,潔白的窗簾,一切都是那樣的潔白無暇,幹淨透亮,清晨一絲微風透過落地窗吹進房間,將絲質窗簾輕輕帶動,隨風飄揚。
落地窗前站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深色西裝包裹著修長有力的身軀,雙手插入褲袋,側臉剛毅有型,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的眸子看著窗外的一切,沒有波瀾,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動不動的就這樣站立著。
“唔……”
直到身後床上傳來的輕微嚶嚀聲才讓他有了動靜,俊挺的身形又片刻的遲疑和微顫,一雙黑色如墨般的眸子也終於有了光亮,漸漸的他轉過身,看向潔白床上的纖細身影,眼裏出現一抹複雜難懂的情緒。
慢慢踱步過去,床上的人兒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一雙秀氣的黛眉緊緊蹙在一起,嘴裏好像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麼,被單下的手緊緊揪著床單,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不肯鬆手。
“不要……”她又發出一聲聲響,這次終於能聽清楚她在講的什麼。
“馨兒?醒醒…”項梓彥坐在床邊,湊近她耳邊輕聲呼喚,看到她這麼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在抽痛,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竟然是這樣無能為力,恨不得替她痛,她在夢裏都這麼難過,那麼醒來後要如何接受這殘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