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宴散。
阮墨陪著如歌等一行人出來,似畫抱著孩子留在了酒店,照顧孩子的吃睡。
夜微涼,飄忽著涼涼冷風。
陌上酒店場外,燈光迷亂,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染上不同的色彩。
阮墨從看著如歌牽著小軒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略顯憂傷的笑,今夜是別離嗎?一段長久以來,深情似海的感情的別離之際,注定了他和如歌之間從此兩個人,兩個世界,也許是該全然放下了,全心全意的去愛似畫,愛他孩子的媽媽。
在阮墨的注目中,如歌突然回頭,對上阮墨最後眷念的眼,阮墨有些驚慌失措的調轉目光。
如歌將小軒交給薛雪照顧,帶著那種永遠如沐春風的笑走至阮墨麵前站定,眼含微笑的看著他,阮墨顯得局促慌亂起來,那顆曾經為如歌跳動的心,在麵對如歌時,依舊跳得如火如荼,原來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烙在心裏的那個人已經形成自動為她心跳的係統,不經過拆裝卸甲永遠無法將她從心底刪除。
“阮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如歌清澈的眼含著祝福的笑意。
“當然……可以……”阮墨低了低頭,麵對如歌,他有種尷尬,也有種不舍。
“或許我一個旁人不該過問別人一些私 事,但是似畫是我妹妹,我隻是想看到她有一個好歸宿……”如歌的眉眼在夜晚霓虹燈的照耀下,染上一些迷幻的色彩,叫阮墨看得恍如隔世之人,隱沒了阮墨的心,讓他在聽到她和風細雨般的聲音時,綿綿的疼。
阮墨側開染上風雪的眼,不去看如歌,“我明白,我已經放下了……”對你,我不在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們之間有各自的人生。
如歌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撫了撫阮墨寬實的肩,“謝謝你阮墨,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都有屬於自己的雲朵,飛鳥,珍惜才是永恒,早日和似畫結婚吧,我知道你是個責任感很強的男人。”如歌的笑裏,帶著淡淡的溫柔,而那種溫柔裏散發出來的感染力,依舊讓阮墨無法對她說的話抗拒。
如歌對他說,和似畫結婚吧。結婚?結婚後,他就當真有自己的家庭了,當真和她再無瓜葛,心沉甸甸的痛起來,眼眸酸澀,有一種液體從眼眶深處慢慢的湧現上來。
阮墨即刻側開了頭,怕自己在她麵前哭起來。
“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啊,把我們一大堆人晾著喝西北風,你們倒說悄悄話說得不亦樂乎。”背後不遠處,傳來夏晴等得不耐煩的牢騷聲,“哎,如歌大嫂子,阮墨小白臉,你們倆說完沒,說完我們集體去玉鏡KTVhappy happy。”
阮墨很快收斂了自己低落的情緒,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臉扯出一個笑容,對著如歌點頭笑了笑,表示他知道了,然後朝著等候的人群走去。
“你們想要怎麼happy?”阮墨融入夏晴挑起的熱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