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翹了翹嘴,帶著鄙視的目光朝著小軒身後的那張臉看去,一張泛著陽光味道的俊臉迅速闖入她的眼簾,她的心打了一個激靈,眼神瞬間定格在那張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有點壞有點亮的容顏上,癡癡的愣了神。
“庭叔叔,你湊近點,蹲下點,我要摸的媳婦……”小軒在薛庭懷裏扭捏起來,拍著他結實的胸膛,鬧著要去親近他未來的老婆.
“ok,你庭叔叔我是有呼百應。”薛庭很“聽話”,朝前走了一步,略微蹲了蹲身子,讓小軒的手可以觸及小嬰兒的臉。
而薛庭的臉離婉婉也更近一步,一股男性的陽剛氣息撲麵而來,婉婉的臉像是剛丟入油鍋裏的蝦子,瞬間由脖子紅到額頭,小女人一樣羞昵,心跳加快30下,即刻低下了頭。
婉婉的這一變化一毫不差的全數落入薛庭的眼。
薛庭眯了眯眼,打量了滿前這個大眼伶俐的姑娘一眼,以慣有的調侃語氣道,“小姑娘,臉紅成這樣,你煮蝦呢,要不要叔叔我為你配點料?”
“我……我……我哪有……”婉婉的頭低得很低,有些局促的回避著薛庭的目光。
到底還僅僅是個剛滿20歲的姑娘,沒談過戀愛,對男女的事還處於青澀的青蘋果階段,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表情。
“喲,還不好意思呢,小姑娘家家的,見到你叔叔還不問好,還害羞,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哪是我叔叔啊。”婉婉紅著臉,嘟囔一聲,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就算二十八、九了,也不至於是她叔叔吧。婉婉本能的抵抗叔叔這個詞,好像這個詞將她和他的距離拉遠了一般。
“不叫叔叔,難道你還想叫我老公不成?嗬~”薛庭吊兒郎當的取笑著。
婉婉心裏一緊,更加羞紅難耐。
“小姑娘還挺嫩,不過小軒他庭叔我不好這口,都結婚數年的人了,老婆的嫩早就翻來覆去的嚐遍了,沒什麼胃口,還是熟女比較刺激,你說是吧,紹哥?”薛庭口不擇言,滿口葷的邪惡。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將那些少女對他的青春萌動扼殺在搖籃裏。
薛紹瞥了薛庭一眼,以沉默是金作答。
薛紹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了解薛庭的心思,但,似乎,他並不想管別人的私事,尤其是關於女人方麵的私事。
話落,婉婉急速跳動著的心,突然頓了一秒,然後變得沉沉的,沉沉的,一下子由快速的跳動,變得比正常慢,帶著一股沉沉的失落。
為什麼會失落,婉婉暫時還不明白,隻知道聽到他說他有老婆的時候,心就好像被澆了冷水。
“咚咚……”正在大家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片刻靜默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門沒關,來人還用上了敲門,看來很禮貌。
“進來。”如歌本能的掉頭看去,“似畫,阮墨!”見到來人,如歌是驚訝的,也是驚喜的。
阮墨對著如歌微笑著點了一個頭,像是對如歌極其生疏的禮貌,攬著似畫的背走了進來。
似畫低著頭,不敢看屋子裏的人,身子瑟瑟的,極其膽小的模樣。
瞟著的目光偶然撞見薛紹那雙不怒自威的黑眸,她立即緊張的將頭埋進阮墨的懷裏,拉著阮墨衣襟的手哆嗦起來。
阮墨輕拍著似畫的背,無聲安慰。
如歌咬唇,看著似畫的樣子,心綿綿的疼起來,“阮墨,似畫她……這是怎麼了?”
“她……”
“啊……如歌,如歌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打我吧,你罵我吧……嗚嗚……”
阮墨的話還沒開口,似畫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如歌麵前,連環的磕著頭,驚慌無助的淚流滿麵,乞求著。
如歌趕緊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似畫,“似畫,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會打你,你不會罵你,快起來,快起來……”如歌的心裏不是滋味,難受得厲害,扶住似畫的手臂,可似畫沒打算起來。
她流著淚,搖著頭,“不,如歌,我有罪,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該死,我該死……”說著,似畫還配上了動作,抽著自己的耳光。
“別這樣,似畫,我沒怪過你……”
“讓她打!”
如歌心急的勸慰著似畫,而薛紹的冰寒的聲音卻淩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