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人深深紮在了心裏,豈能說忘就忘了。
阮墨心情有些惆悵,有些灰暗,拉攏著腦袋走了出來。
當薛雪趕到的時候,卻是不能見到如歌了,她請了律師,把一切事物交由律師跟餘大隊交涉,因為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如歌完全無罪,所以隻能最大限度的給如歌申請福利,沒讓她蹲在黑暗冰冷的大牢裏,而是放在看守所裏看守。
因為警方手中掌握的證據很不利於如歌,在加上餘警官還懷疑如歌患有精神病,他認為,藍如歌或許是在病發的時候殺了吳書記,這樣的人不能輕視,於是對待這件事上,他也就特別的嚴肅對待,不敢有絲毫懈怠和放鬆,對如歌的看守和管製也就更加苛刻了。
如歌的律師目前沒有證據,隻得用一些官方的理由和讓人無法執拗的借口跟警方周旋,拖延時間,卻得不到實質性的解決。
期間,晁婉婉也來警局看望過如歌,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如歌略帶蒼白的臉隻是對她淡淡以笑處之。
歲月就在漫長的黑暗和等待中,慢條斯理的過去。
三天過去……
薛紹終於按捺不住了,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誰阻攔也沒用,早上一早,他就撥了電話給何建,讓他開著車子,送來了自己象征威嚴的正裝。
薛庭拗不過紹哥,也隻能替他打點好一切,眼睜睜的看著紹哥強忍著雙腿的疼痛,卻還要站立而起,優雅的換上自己的白色寸衫,黑色西服。
“紹哥,你要出院我也攔不住你,但是你要小心自己的傷啊,我剛剛給你換繃帶的時候,給你下重了藥,你要悠著點,千萬不能太過大展身手,傷筋動骨,扯動了舊傷再添新傷那就不好了。”薛庭尾隨在紹哥的身後,像個尾巴,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叮囑著。
薛紹冷著臉瞥了他一眼,“有那個閑工夫,你還是多多操心怎麼調 教好你的老婆。”薛紹眼風帶了一抹薛庭看不懂的意味掃了他一眼,便轉眼吩咐著何建,“去收押曲俊哲那夥人的費房,我要親自滅了他!”薛紹豹黑的眼,霎時淩厲,鋒利的幽光閃過。
看得薛庭心裏一陣驚悚。
“好的,總裁。”何建應聲,正欲提腳走出去,又頓住了腳步,垂眼沉思半秒,還是上前伸出了手,“總裁,太多用力你會疼的,讓我扶你出去吧。”他剛才一直關注著總裁的麵容,在雙腿稍微用力一點的時候,他會看見總裁不經意間稍稍微蹙的眉,那是他隱忍的疼痛。
何建是個知恩圖報,重情重義的人,那天在暗倉,要不是總裁及時攔下夏老大的槍,他恐怕早就成為夏老大的槍下魂了。
薛紹鋒利的眼快速刮了何建一眼,何建即刻垂下了,有些膽瑟和尷尬,他不是褻瀆總裁,嘲諷他的意思,是真實的替總裁著想。
就在何建覺察自己做錯了事,緩緩的準備放下伸出來的手時,一雙溫熱卻剛毅的大掌搭了上來,“走吧!”薛紹沒有看何建,俊美的臉沉著的說著。
何建立即心裏溢上一層無言的感動,有些受寵若驚,扶著薛紹穩著他的力道,走了出去。
薛庭驚驚的望著紹哥離開的背影,還在琢磨他剛才說的話,等等等等,紹哥剛才說什麼,他要去滅了曲俊哲?薛庭立馬驚訝得睜大了眼,曲俊哲不是嫂子的青梅竹馬嗎?難道紹哥真的要去殺了他?
他大感不妙。
黑色的賓利在夏日灼眼的陽光下風馳電掣,拉起一道道勁風,朝著那個關押了一大幫夏邦兄弟的廢棄房子疾馳而去。
很快,薛紹高大偉岸的身軀便出現在了那座陳舊得有些泛黃的毛皮房麵前。
陽光在高空閃過一道刺眼的星光,從薛紹的周身一劃而過,給他本身就修長挺勁的身子增加幾縷鋒利的光暈。
這座房子在市郊外,很是冷清孤寂的存在,選擇這樣的地方扣押曲俊哲他們一來是好防禦夏邦其他的狗幫仔來解救他們,二來是方便薛紹狠辣無情的折磨人,這樣,淒厲的慘叫就不會引來具名驚恐,隻能寂寥慘烈的劃破長空,很是有刺激的快感……
“哢嚓~”一聲,這間光線充足,空空蕩蕩的房間被人毫不客氣的推開。
手腳捆綁靠做在椅子上的曲俊哲警惕的抬眼,朝著門那邊望去,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疲憊卻機警得帶著紅色血絲的眼即刻緊縮得充滿凶狠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