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孤清的,對於愛,他一直保持在身體與身體的交融歡愛中,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柔情的關切,不在乎一切,不在乎雨沒雲收的單純關切。
看著這樣一個女人,他突然有一股悸動,喉結鬆動。
他隨即抽出手,回避那身體裏反映出來的,最原始的欲,“走吧,去醫院。”也許是不想女人為他愧疚,也許是想多跟她呆幾秒,從來不喜歡去醫院的薛紹,盡然答應了隻見過兩次麵的女人的要求。
如歌淺淡一笑,笑容裏參雜著收獲的自信,薛紹不知道,剛才薛紹那噙滿欲的神情一一落入如歌眼底,而這一切正是如歌想要的效果。
因為這場酒吧的相遇,也不是偶然,而是她和夏晴早有預謀。
夏晴得到消息,今晚薛紹會在這家酒吧談生意,而夏晴自然有辦法將霍政慧在同一個時間點騙到酒吧放縱。
算好時間,靜觀著薛紹的動向,剛好在薛紹談完生意出來之時,就是如歌行動之時。
她們配合得很好,時間也掐得很好。
薛紹會流血也正是如歌意料之中的事。
那麼下一站,自然不會讓薛紹徒手回家,如歌在腦海中醞釀著,微微一笑……
沒什麼大傷,薛紹的手臂隻不過是皮肉撕裂,傷及不到筋骨。
夜晚的霓虹燈將兩人的身體包裹,頻繁流轉。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薛紹微微頓了頓,夜晚的燈光流溢在他俊美的臉上,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如歌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微微一笑,“薛紹先生,沒想到再次遇見你,那天你沒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麵呢,為什麼你總在我有困難的時候出現呢?”如歌微微仰著頭,帶著欣賞之色的看著薛紹沉俊的臉,清澈的眼裏波光流轉。
四目相對,霎時間,時光靜止,隻剩下不斷流動的燈火在兩人的身上流蘇般劃過。
薛紹深邃的眼對上女人清澈見底,帶著盈盈情愫的眼,那雙眸子裏仿佛飽含了太多的怨訴,想要呼之而出,卻極力的隱忍著,讓人看著不覺心中隱隱作痛,這種眼神似曾相識,一股熟悉感在心中流轉,輕易牽動著薛紹隱忍的痛思,那眼神,好似一個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像藍如歌,如泣如訴,卻又堅強倔強隱忍的眼神。
突然他劍眉皺了起來,不可能,最後的藍如歌他是見到過的,她雖然已經被霍政慧毀得不成樣子,但她容貌的胚子還是在那,不可能說改變就改變,而且看起來,這個女人不像是整過容的,他薛紹這些年來,叱吒商場,閱人無數,整過容和沒整過容的區別他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薛紹別開目光,深沉的呼了一口氣,打破了霎時的靜默,磁性華麗的音質響起,“都是巧合,不足為奇,走吧,夜深了,小心有狼。”薛紹不再看麵前的女人,轉身穩步朝著賓利車走去。
如歌跟上步伐,上了車,“能送我去國華酒店嗎?”
薛紹劍眉頓時皺了皺,“你住酒店?”酒店這個詞,似乎在他眼裏不是一個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