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轉頭去看窗外的景象,目光玄寒了起來,將視線放遠,拉長。
他能感覺到,剛才的人,不是為了貨物而來,他們也沒有殺他的意思,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們的目的是活捉他!到底是誰,這麼與他作對?
夜,愈發的鬼魅起來。
如歌擦了擦嘴,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九點過一刻了,看來,真的是不會來了。
如歌輕笑一聲,嗬,看來,這條路走得會很有意思。
走出餐廳,夜晚的風吹得有些涼,如歌搓了搓手臂,攔了出租車,瘦弱清秀的背影消失在法式餐廳門口。
黑色的賓利穩穩的停在了餐廳停車位。
薛紹推門出來,快速的朝著餐廳裏疾走而去。
推門,視線落在昨晚那個位置上,服務員正在收拾餐具,沒有那個女人的蹤影。
薛紹剛才懸掛著的心一下子失落了不少,本可以轉身離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薛紹卻提著緩慢的步伐,走到了桌旁,在服務員異樣的眼神中坐了下來。
“先生,請問你是一位還是幾位?”服務員瞥了一眼薛紹右手臂上那帶血的白布條,驚甫過後,鎮定的問道。
“一位。”薛紹沒有抬眼看服務員,而是深邃著眼眸,看著對麵的座椅。
“好的,先生,這是菜單,請您點餐。”服務員恭敬。
“不用了,剛才坐在對麵的人吃的什麼就來什麼吧。”薛紹的眼彌漫著淡淡的傷。
“先生,你認識剛在那位小姐啊,她好像等人沒等到,剛走不久。”
薛紹深諳的眼,這才轉過來看著服務員,眸光提亮不少,潛意識裏,他想多知道點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她等了多久?”
“兩個小時多了,不過她好像並沒有生氣,吃牛排吃得很高興。我們店裏的牛排味道很好的。”服務員還不忘自己的職業職責,說著說著就推銷上了他們的店。
薛紹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果真是一個讓人舒心,陽光的女人,等了兩個小時沒生氣,還能興高采烈的吃飯,要怎樣開懷的人才能做到這般開懷。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女人……
不知不覺間,薛紹心裏泛起了一連串對那個女人讚美的詞彙,這種感覺,很微妙。
生活,有太多的“擦肩而過”和“迎麵而來”
當薛紹回味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回味的吃完牛排準備離開時。
迎麵走來一個女人,女人笑得優雅端莊,一足一舉中盡顯高雅溫柔,像一個貼心的小女人。
而就是這個女人,曾經痛苦的流著淚對薛紹說,“薛紹,我恨你!我要替我姐姐報仇,我要你的一生落得空夢殘花落!”
霍政慧一身高雅蕾絲裙,露出修白的肩膀。
“薛紹,是你。”霍政慧優雅的走至薛紹麵前,停了下來,高雅淡然的目光瞥了一眼薛紹右臂上的傷,撩唇,輕哼一笑,“怎麼樣,薛紹,沒有我們霍家股份的支撐,錢不好撈吧。”她微微側頭,看戲一樣的望著薛紹。
薛紹不以為然,很有紳士風度的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我喜歡用血換來的錢,這樣才刺激,霍家的股份就留著給你養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