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容貌?你這是為女人找二夫提供條件啊?”薛紹今天很想囧囧薛庭。
而彼時的薛紹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成為他以後最恨的痛,當然了這是後話。
“紹哥,你能不能幫我找個試驗品?”一心沉在自己製造業中的薛庭正經道,照理說,紹哥是個真正無所不能的人,薛庭要求他的確很靠譜。
“試驗品?沒有,自己找去。”薛紹直接拒絕道。
白熾燈光下,兩兄弟兩一個調侃,一個被調侃著,光線拉出一副柔美的兄弟圖。
……
與此同時,琉璃市西郊的不大不小的醫院裏,那間不大不小的病房,扇窗式的窗戶打開半截,夜風帶著沁涼絲絲襲來,窗外,夜黑風高,皎月當空,落下一地清輝,熙熙攘攘的星星在高遠的夜空中熠熠生輝。
如歌臉上的紗布還沒有拆開,罩在臉上,讓她虛弱的身體更顯脆弱。
她獨自坐在窗前,抬頭仰望天空的星辰,那裏曾經有她的希望之光,曾經寸托了那個男人溫情的側臉。
涼風透過窗戶吹過來,吹動了窗簾,輕輕的搖晃,吹在如歌的臉上,生疼,吹得臉上凝固的淚水落下來。
淚水為誰而流,不清楚,每每想到那個男人,她的心就會很痛。
愛恨兩麵,最終不過隻是雲煙,歲月的劍,隔開思念,那是繾綣,亦或隻不過是決絕,最恨不過流年,倉匆中掩埋那些曾經的美。
往事如雲,一點一點的翻湧過眼前,心墜入深淵,讓人流淚,像斷了線的風箏,帶走從前,帶走你的臉,如果隻剩昨天,沒有明天,我還有什麼好留戀。
如歌靠在窗木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高遠的天幕,看著那一閃一閃的北極星,看得心裏落下巨大的悲慟,心像是沒有了支點,一點一點的往下墜,一點一點的沒入深淵。
曾經她的愛刻骨銘心,每一個血液裏都串聯著他的容顏,他的一舉一動,他略顯冰涼的呼吸,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他獨特的溫度,他沉穩的臉,一切的一切都融入她的血管,貫穿血液,在身體的每個角落流淌, 那個時候她知道,愛他即使再痛苦也是幸福的事,有他的孩子是上天給她的恩賜。
她多麼幸福今生今世能夠有愛他的資格,多麼感激上天讓她有靠近他的理由。
那一切如絲縷般綿長的愛,讓她有再大的痛苦也可以吞沒,嘴角揚起笑麵陽光。
而如今,她失去愛的能力,她感覺自己累了,無力愛,沒有笑的理由。
都說那些悲劇上演後,終歸下輩子續緣,而如歌知道,即使悲劇也隻會上演在她一個的世界,那些虛幻的誓言,最後沒入長夜。
淚,無聲落下,映寸著長空中的星辰,晶瑩的淚滴在奚落的光輝下劃出一道晶亮的光芒,那是所有悲痛的釋放。
夜風習習,綿長而冰涼,帶走倦意,卻始終也帶不走那滿室彌漫的傷悲。
漸漸天幕拉開黎明的帷幕,天熙熙攘攘的亮起來,而如歌依舊是昨天夜晚頭靠在窗木上那個姿勢,雙目無神,嘴唇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