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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回來的時候,小軒已經被婉婉哄得睡著了,如歌進去看了看小軒。
“今天情況怎麼樣了?”如歌剛剛從小軒房間出來,雙手抱胸坐著的阮墨問到。
如歌坐到阮墨對麵的沙發上,她有些累,揉了揉眉間,“還好,我們談工作了。”
“那孩子呢?”阮墨的表情暗暗的。
如歌揉眉間的手一頓,她抬起眼來看阮墨,眼裏有愧疚,她弱弱的叫他,“阮墨。”從阮墨願意拋開一切,榮華,富貴,事業,家,帶她離開的那一刻起,如歌就深深了解,阮墨對她的情深似海。
要一個男人親手把自己深愛的女人送入別人的懷抱,該有多大的耐力才忍受得住,如歌不想傷害阮墨,而她卻是傷他最深。
阮墨終於忍受不了了,他皺眉呼一口氣,坐到如歌這邊來,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得麵對自己,“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不是又折磨你了?”阮墨棕色的眸子裏痛怒相雜,他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如歌受苦,可是他卻要放任著她去受苦,這種感覺就像拿刀在心裏紮幾刀!滴血般的疼痛。
如歌躲避阮墨帶怒的眼神,“沒有,你別擔心了,不早了,我去睡覺了。”如歌回避阮墨,站起來準備朝房間走去。
而她的手卻被阮墨拉住了,“我們想別的辦法!”
“什麼?”如歌驚異的轉頭。
“我說,我們回加拿大,離開薛紹,再也不要回來,我們想別的辦法,總有辦法治好小軒的。”阮墨站起來,按著如歌的肩膀,認真的與她對視。
如歌咬唇,有些累的聲音裏透著無可奈何,“如果有別的辦法,我們何必回來呢,你知道,小軒他……”是我的所有,我不能失去他。如歌哽咽了,她就連失去這兩個字眼也不敢說出口。
阮墨仿佛突然之間清醒過來一般,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他恍然,心痛得全身無力,他的手無力的,緩緩的從如歌的肩膀上拿開,垂著頭,眼裏落滿荒蕪,是啊,如果有辦法,他們又何必從加拿大回來呢。
阮墨無力的將自己的身子坐在沙發上,“熱水器裏有熱水,你去用水汽把臉敷一下,別發炎了。”
如歌壓抑住內心湧上來的哭腔,“好,你也早點睡覺。”
如歌鑽進浴室,背靠在門上,任淚水落下來。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敢釋放內心所有的無助,所有的悲傷,所有的害怕。如果治不好小軒,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了她一輩子的珍貴……
如歌是跟似畫睡一個房間,當如歌整理好自己,推開房間的門的時候,似畫正坐在床上發呆。
“怎麼還沒睡?”如歌脫了鞋上床。
似畫輕歎一聲,表情有點癡,“如歌,我想念他,你說他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