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貌,如歌本能性的掉過身子,麵向薛紹的那一方躬身道謝,“小孩子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
抬起頭看見眼前的一幕,她頓時傻了眼,手腳瞬間泛涼,頭皮一陣驚麻,是他,是薛紹!他見過小軒了,他知道了?知道小軒是他的兒子!不,不可以!如歌不禁害怕得哆嗦起來,手腳冰涼。
薛紹黑色眼眸沉得一片黑暗,俊美的臉色鐵青,果然,剛才隱約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隻有她才有,剛才見到小軒的第一眼,看見小軒那透徹明亮的眼睛那一刻,他就有一股熟悉感,果然是她的孩子!她和阮墨生的孩子!想起這個,薛紹就怒火燃燒。
他早就應該知道,五年前,阮墨帶她離開那一刻他就應該知道,那一刻開始,她不再屬於他,她終究會有歸屬。而那個歸屬就是阮墨,他早就明白的,而現在,事實就在他眼前,卻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心會那麼的痛苦,該死的女人,他為什麼要為她如此痛!
薛紹拳頭緊緊攥住,握緊了又鬆,鬆了又握緊,他該放下的,放她自己生活,他不該放下,藍如歌本來就是他的!短短的幾秒鍾內,薛紹心裏無數的掙紮!
她居然屬於阮墨了,她為何又要來招惹他!阮墨放任她招惹他的嗎!剛才聽小軒說阮墨會打如歌,難道這就是如歌招惹他的緣由?不管怎樣,他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的,招惹了他,就別想全身而退!薛紹暗自的咬了咬牙,給了自己結論。
如歌看著薛紹,眼裏很慌張,相反的,薛紹是個隱藏情緒的高手,即使內心再憤怒,他依舊有辦法讓自己冷酷的表情保持著那一貫風平浪靜中夾雜寒威的模樣。
在如歌兵荒馬亂的眼神下,薛紹清冷的聲音平靜出口,“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話落,他沒有太多留戀,提腳走向了自己的賓利車。
如歌愣愣的看著他的身影坐進車裏,然後車子啟動,由緩慢到快速,黑色車身一個閃身便消匿了身影。
“小軒,你怎麼了?”薛紹的車子剛剛離開,阮墨著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怎麼了?啊!小軒在流血!”如歌轉身,嚇得心裏發疼,小軒的衣服被血漬侵染到了外表。
這是小軒剛才摔了一跤,岑破皮,流血的結果。
“小軒別怕,媽媽馬上送你去醫院!”如歌驚慌害怕得淚落不止,驚慌失措的拿手機打急救,哽咽住眼淚。
她又心疼又害怕,怕失去了小軒,醫生說過,他不能流血,一流血就會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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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他怎麼樣了,我孩子怎麼樣了?”醫院裏,醫生剛剛給小軒處理好膝蓋上的傷口,如歌又焦急又擔心的拉著醫生問。
“還好,隻是皮外傷,沒有上到結締組織,血止住了。”頓了頓,醫生歎氣替這麼好一個孩子惋惜交代道,“你們做大人的以後注意點,保護好孩子,明明知道白血病患者不可以流血,以後就看住他一點,不要讓他受傷。”醫生搖搖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