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手術很棘手,要是有個不專業的醫生,或者一個不負責的醫生給他們手術,說不定就會宣布蓋白布。
何其幸運,他們遇到的都是一個名為薛庭的神醫,前者夏晴是他的摯愛,那晚,他滿額頭汗,神經繃緊,一刻也不敢放鬆,小心謹慎的替她做著手術,曆時三個小時,終於在不傷及心髒的情況下取出了子彈。
手術結束的那一刻,他才放鬆下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全身癱軟。
有了前車的經驗,這次幫紹哥取子彈就輕鬆多了,他遊刃有餘,緊緊半個小時就完成了手術。
說來也真是嘲諷,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現世報,紹哥給了夏晴一槍,老天爺也讓紹哥在同一個位置中上一槍?這個現世報來得還真快。
薛庭站在離紹哥的床邊約莫兩米的距離,雙手抱胸靠在門欄上看著紹哥的方向。望見紹哥虛弱的臉,他心裏突然抽疼了,其實他明白,這不是什麼現世報,這是紹哥爆發的愧疚,對他薛庭的愧疚,他清楚的知道他的那一槍打在了夏晴的哪裏,於是他為了懲罰自己,懲罰藍如歌,借她的手還給了自己一槍。
在紹哥的心裏,是他們夫妻兩傷害了他薛庭夫妻兩,他覺得有愧,雖然他嘴裏不說,但是薛庭何其了解從小一起長大的紹哥,他輕易就了解了紹哥全部的隱忍。
嗬~可紹哥不知道,這次的錯,全在他薛庭,跟紹哥,跟嫂子一點關係也沒有,薛庭苦笑。
“薛紹……薛紹,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被薛庭哄進來的如歌著急的握著薛紹的手,帶著哭腔的聲音叫著他。
薛紹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著平日裏威嚴四射的星眸,睫毛休憩在眼瞼上如暗夜中停留的蝴蝶,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泛著虛弱的白色緊緊閉著,俊美的臉平靜無比,此時的他那麼安然和諧,毫無攻擊性,讓人發覺他也是一個一心隻為生活的平常男子。
如歌搓著他冰涼的手,給他搓溫暖,她害怕極了,他的手不能冷下去,不能冷下去!
玩夠了,薛庭悠然的站直身體,抖了一下肩膀,聲音無害的叫了一聲,“嫂子……”
如歌才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他,她一心隻想看著薛紹,看著他的每個動作,聲音害怕得發抖,“他怎麼還不醒……”如歌吸了一下哭泣的鼻子,“……要是他有什麼不測,我也跟著去了……”
這下可急壞了咱們的薛庭同學,過火了,過火了啊,剛才不應該說紹哥可能不行了這樣的話來嚇嫂子,還真把嫂子嚇傻了!
薛庭同學忙不迭的解釋,笑得很狗腿,“哈哈……不會的嫂子,紹哥他就是一硬骨頭,生命力大得跟狗似地,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掛彩的……”
“……”說誰呢,你才是硬骨頭的狗!如歌在心裏狠狠的把薛庭反駁了一遍,竟敢說她孩子的爸爸是狗,真是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