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頓下來,沒耐心的看了李偉彤一眼,看見她依舊上揚的眼睛,看見她不耐煩皺著的眉毛。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冷硬心腸,沒有心吧,阮墨心裏一硬,轉身,不打算管她,當務之急是找到如歌,現在已經是夜晚,她一個人出去會有危險。
“你給我站住!”阮墨剛剛踏開步子往外走去,李偉彤硬朗的聲音叫一聲。
隨著李偉彤的叫聲,阮墨頓了頓,沒有回頭,棕色的眸光沉下幾分,腳步提起,沒有猶豫。
李偉彤臉色冷下來,“好,有種你走,走了之後,我馬上報警,告發藍如歌殺人未遂!”李偉彤呼一口壓在心口的氣,“反正刀柄上還有她的指紋不是嗎?我就是證人,我的傷是最好的罪證,我看她敢不敢猖狂!”;李偉彤上揚的眼睛劃過一道鋒利的光芒,望著因為聽到她的威脅停下來的阮墨的背影,等待著男人的反應。
她清晰的看到,阮墨搭在門欄上的手隨著她的話落而握緊,手背上的青筋被握得暴起,骨節上的血色退去,殘留在那骨節上的是一片青白的顏色。
此時的阮墨很氣憤,忍耐著心中暴起的暴烈,突破極限的忍著。
李偉彤看在眼裏,也記在了心裏,把心中對藍如歌的厭惡升級為最厭惡,那個女人,那個狐狸精到底有什麼好,讓男人一個個這麼為著她,為了她甚至忍到如此地步!
在李偉彤烈毒等待的眼神中,阮墨終於還是轉過身來,沒好氣的走到李偉彤的身邊,“放心,你死不了……”說完,拿起手機撥了急救。
夜晚的風很涼,從衣服的下擺灌入身體,驚起一片冰涼,冷,很冷。
同時冰涼的觸感也驚醒了思維的理智。
如歌滿臉灼淚的跑出來,寒風灌入她的整個身體,吹得手腳冰涼,吹得頭腦清醒無比,跟頓悟了千年真理一樣的清醒,靈台一片空明澄澈。
李偉彤想要折磨似畫,不是因為恨她藍如歌,恨屋及烏才這般不肯放過似畫,而是她認為似畫搶了她的男朋友,她心有不甘,特意來報複似畫的。
美國的生活很開放,交男女朋友十有八九要上 床,顯然,之前李偉彤交上一個叫Deve的美國男朋友之後,他們有過最美好的夜晚,並且從此成為對方最好的床伴。異國風情中,男人床上嫻熟的技巧和經久的耐力給了李偉彤傲勝心理最好的安慰。
但男人天生是個招蝶采花的動物,在無法從一而終的的情況下,他們不會滿足於一個人的風情,總想要嚐試更多的口味。
偶然之間,Deve 無意之中與似畫的相遇,另一種與李偉彤不一樣的感覺,引起了Deve的興致,於是他開始對似畫糾纏不清,被李偉彤知曉。
但是李偉彤沒有太大動靜,表現得慷慨大方,跟似畫說,沒關係,是她沒有管教好自己的男朋友,還跟似畫做了好朋友。
似畫很欣慰,她終於擺脫那個Deve的糾纏了,還結交了一個同國的好朋友,她認為自己是幸運的。
這是似畫回國後跟如歌講述她在美國的生活,如歌聽著,笑一笑,感到很欣慰,能在異國他鄉遇到同國的人,還是如此貼心的人,真好,感謝老天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