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煒彤怒氣未散,咬牙牙齒,猛地一回頭,淩厲的眼神射向驚呆中的如歌。
“怎麼回事?”
李煒彤還未出聲,一個一貫寒冷的聲音便貫徹了整個房間。
頓時李煒彤鼻子一酸,滿臉的委屈,她拖著受傷的手,眼淚掉下來,湊到薛紹的身邊,“紹哥,是我沒伺候好嫂子,是我不對,惹她生氣了,我應該受罰。”說著李煒彤如受傷的小獸,嗚咽起來。
話落,瞬間整個屋子溫度降低一倍,那是來自薛紹身上散發的寒霧。
他鋒利的眼神瞥向一臉驚愕,皺著眉頭的如歌,寒冷的聲音地獄般的響起,“別當自己是回事!”淩下眼神,從鼻孔呼出一口氣,“張媽!送她去隔壁房間!”
張媽戰戰兢兢答道,“是。”
隔壁房間,是空房,本來是為孩子設計的房屋,現在兩人沒有孩子,裏麵便是空空一片,除了床櫃子什麼都沒有。
薛紹冰冷交代一句,眸光暗沉,擁著李煒彤,往外走去,“送你去醫院。”
李煒彤是他小時候的朋友,怎麼說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定分量,這個女人竟敢傷害她,看來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他遲早有一天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謝謝紹哥。”李煒彤的聲音乖巧,轉身之際,她的眼神看向一臉蒼白的如歌,嘴角一抹得意的光芒在燈光下異常閃亮。
如歌苦笑:很好,李煒彤,你傷了自己,得到他對我的看輕折磨,其實你不知道,就算你不傷害自己,他也從來沒有高看過我,你又何必傷害自己呢。
就在剛才玻璃杯快要落下來砸在如歌的頭上的時候,如歌閉了眼,等待一場紅蓮絢爛的綻放,大家都恨她,都想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在世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折磨,那麼她願意成全他們的快感。
可就在玻璃杯快要砸到她的頭的時候,李煒彤的手有瞬間的停頓,給了如歌思考的機會,她驀地睜開眼,眼前晃過了她最舍不得的一個人的麵容,瞬間她害怕了,害怕無盡的黑暗。
於是她出手反抗,一把推開了李煒彤。
李煒彤倒地,玻璃杯落地碎了,碎片傷了李煒彤的手。
在如歌看見李煒彤轉身的時候對著她綻放得意甚至快意的笑容,如歌就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場蓄謀,在李煒彤的帶動下,她傻到陪她演,演給薛紹看,演繹薛紹對她更加深刻的仇恨。
“少夫人,我已經幫你鋪好了床鋪,這邊雖然簡陋了點,可是也安靜,少夫人你就將就住下吧,等哪天少爺想開了,他會讓你搬回去的。”張媽恭敬的對如歌說道。
如歌笑笑,“謝謝你張媽,其實這樣對我來說更好,不是嗎?”不用麵對他,難道不好嗎?
對著張媽說完,如歌轉身,走到窗前,打開窗簾,對著深遠的夜空深呼了一口氣,感受夜中的自然靈境。
抬起手對著天空中的星辰做了一個狀似星星的手勢。
“少夫人,那是什麼?”張媽好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勢,上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