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君她還不知道政惠回來,她在家,我是在公司接到政惠的電話,就直接去機場接她回來了。”薛紹說道。
“是啊,媽,她,她還不知道呢。”叫那個女人姐姐,她霍政惠是無論如何叫不出口的,之所以不揭穿那個女人完全是因為姐姐臨終前的交代。
霍政惠抱著霍政強的手握了握。
“行,回家就好,找個時間,把政君叫回來,咱們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一頓飯。”肖一美擔了這麼多年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我會告訴她的。”薛紹答應。
剛剛說完,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薛紹走到一邊接電話,眸光變得有些暗沉。
“你在哪裏?”那邊的如歌聲音很平靜。
“在家乖乖等我!”說一句不冷不熱的話,薛紹掛掉了電話。
今天立夏,天空無比藍,清澈至空無。
如歌穿一身純淨的白色長裙站在房間的窗前,望著那金光閃爍的陽光。閉上眼睛,對著陽光深吸一口氣,陽光的味道真好,如果她的生活還有陽光的話。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打開,如歌回頭,不出所料的看見薛紹巍峨的身軀,布滿陰鬱的臉。
如歌吞了吞委屈,走到他的麵前,“我隻想你告訴我,是不是隻要折磨了我,你就可以放過禹禹,是不是隻要你看見我生不如死,你就可以給禹禹一個機會,如果這都是你想要的,你告訴我,我會滿足你。”
薛紹脫外套的手頓了頓,悠然的轉過身來,黑亮的眸子看著她,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他逼近她的身前,“對,我就是喜歡折磨你,喜歡看你生不如死,你想滿足我,好啊,你就做啊,做得我滿意了,要不然你想要的,說不定我永遠沒有心情給你。”他逼近她,說著冷酷的話,看她驚慌無助的眼神。
原來如此,原來他真的恨她,因為她害得禹禹跟著收折磨,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如歌喘息一下,“好,我會滿足你,希望你看得暢快,心情大好,放過禹禹。”
說完,如歌動作迅速的走到窗前桌前,抽開抽屜,拿出一把剪刀,看著到刀尖,秀眉緊緊的皺了皺,然後散開自己黑亮的長發,毫不猶豫的剪減下去。
薛紹見狀,劍眉緊皺,一個箭步走上前,抓住她箭頭發的手,怒道,“你瘋了嗎?”
身體發膚受諸父母,代表生命,代表自我保護,代表一個人生存的執念。她這麼在他麵前剪斷自己的頭發,是要斷了她所有的執念,斷了羽翼,斷了情,是要告誡他,她這輩子甘願掏空心,留在不做任何反抗,任何回應的任他擺布!她不會想要逃,會乖乖的留在他身邊,但她不會愛上他,守著空城般的心,心甘情願的呆在他身邊一輩子!
一個女人,一個感性生活的動物,怎麼可以斷了自己的情,空了自己的心,果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放開我!”如歌在他鉗製的懷中掙紮,“讓我斷了它,從此你就可以安心了,你就可以開心了。”如歌看著他要發怒的臉,橫心說著。
“哼~”薛紹抓住如歌的手沒有鬆,似冷笑又似嘲諷的笑一聲,“你以為就這樣就能讓我開心嗎?絲毫沒有挑戰性的快感對我來說已經麻木了,就算要斷,也由我親手來斷才痛快!”他無情的向她臉上吐著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