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一下子也說不清楚金九千為什麼幹了那麼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也不說韓家家主那恐怖至極的武功，當時的當事人都死了，咱們撇開先不說。”老孫頭壓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就說這沒了頂梁柱的韓家。”
“那時候韓小姐還小，又身染怪病，恐怕一年也沒多少機會走出家裏看看這座京門城，韓家剩下的一些生意都是韓婆婆在苦撐著，這也成為了韓家唯一的經濟來源。”
“但是韓小姐的病，一年所花費的金錢恐怕是一個無底洞，我很難想象，韓婆婆是怎麼撐過來的，又怎麼找到了山一般大的金山。”老孫頭衝著韓京雪笑笑，“韓小姐現在長大了，出落的楚楚動人，我先恭喜韓小姐徹底治好了那怪病。”
“韓小姐，你知不知道你一年所花費的金錢是個什麼數目？”老孫頭突然話鋒一轉。
“我不清楚。”韓京雪眼神迷離，似乎想起了那最後時刻還在為自己找回了第二次生命的韓婆婆，“那時候我還小，我隻知道婆婆每天都要讓我泡在一個藥池裏。”
“是啊，藥池，完全用各種昂貴藥材泡出來的池子，用來壓製韓小姐身體內的怪病。”老孫頭掰著手指似乎是要算一筆賬，很快又放棄，臉上有苦笑：“這麼多年下來，一座金山恐怕也吃空了，想起來我就心驚膽戰，但偏偏韓婆婆就是撐到了現在，讓韓小姐你等來了契機，終於可以重生。”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麼多年下來，我韓家的經濟來源，我的治療費，都是有人暗中支付的？”韓京雪並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得出來老孫頭在拐彎抹角的希望自己說出這句話。
“不錯。”老孫頭被點破肚子裏那點小九九，臉上並沒有尷尬的神色，反倒是一臉與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我們風水堂曾經暗中調查過，但線索都是斷在了韓婆婆身上，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暗中為你支付醫藥費的人，隻有韓婆婆知道，他們處在一種單線聯係的。”
“有人支付又怎麼樣呢。”韓京雪的臉上有些一絲憂傷：“現在韓婆婆已經走了，她還是沒等到我長大。”
“如果可以確定有人支付的話，那咱們的話題就又回到剛才我說先撇到一旁的問題。”老孫頭瞥了一眼看似沒什麼反應的京千歲，“我是不是可以根據這條線索，確認當年讓金九千去韓家要女嬰的人，就是這麼多年來為你支付醫藥費的人？”
“哼哼。”京千歲從鼻孔裏噴出幾聲冷笑，“你們風水堂好像一直都很喜歡推測這種毫無根據，而且陰謀論的假設，並且為此孜孜不倦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