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有人有恃無恐的上前一步,指著夏正陽問道:“你是今天的新郎嗎。”
夏正陽咧開嘴巴:“你有何指教。”
“還真是呀?”那人不傻,很快就聽出了夏正陽是默認了,不過這似乎對他並沒有太多困擾,而是一臉傲氣的說道:“讓你新娘出來呢,賓客都到了,還躲在房間裏不合適吧,我可是百忙中抽時間過來討杯喜酒喝的。”
夏正陽自然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是那般傻氣的咧著嘴巴說道:“新娘現在暫時不方便,要喝喜酒是吧,我跟你喝……烈蘇,拿酒來。”
“好嘞!”烈蘇這幾天早就被秦言列出來的條條款款弄的渾身不自在,此時見到夏正陽主動找麻煩,頓時眉開眼笑的跑去找了兩瓶五十六度的茅台,一瓶塞給夏正陽,一瓶丟給那挑釁的公子哥。
“來吹瓶怎麼樣。”夏正陽冷眼看著麵前高個卻瘦弱的公子哥,典型的縱欲過度的臉色。
“吹瓶?”公子哥看了看手裏明明白白標著五十六度的茅台,眼皮子一跳,再看看不動聲色的夏正陽,片刻間做出判斷:哼,嚇唬老子?
“可以啊。”公子哥揚眉:“你是新郎,你先喝。”
“好。”夏正陽舉起茅台,仰頭往裏灌,酒香頓時滿溢在周邊空氣中,讓那目瞪口呆的公子哥知道那瓶子裏裝得絕對不會是水。
一口氣灌掉一瓶茅台,夏正陽甚至都不清楚這貴的要死的酒到底是什麼滋味,不過肚子飽了是真的,不禁打了個飽嗝出來。
“……”烈蘇咽下一口口水,湊到傾九城身邊,低聲說道:“你家這口子的酒量……海量啊,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傾九城從來沒見夏正陽喝過酒,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口氣,不由的心裏開始有些擔心。
“到你了。”夏正陽臉不紅心不跳的看向公子哥。
“牛逼。”公子哥扭頭看看,見附近的哥們都在幸災樂禍,幾個甚至在慫恿,可手裏五十六度的酒不是假的,這一瓶下去了,別還想著找機會去調戲漂亮新娘了,絕對是要被人抬出去的,於是猶豫了。
就在這猶豫間,隻聽到對麵的夏正陽冷聲道:“沒膽色就認慫滾出去。”
夏正陽的這話不可謂不囂張。
誰都知道這裏是韓家,韓京雪也在半小時前進到了裏麵去,而現在站在這外邊的,雖然是新郎,但隻要有點腦子的心中早就看清楚了。
眼前這新郎,不過是韓家的入贅女婿。
從他那土裏土氣的氣質來看,應該是走了狗屎運的一個鄉下人。
而此時這鄉下人卻囂張跋扈的衝著從小優越感十足的公子哥吼。
公子哥的臉立馬就漲的跟豬肝一般色,“給你臉叫你一聲新郎,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說完,公子哥似乎還覺得不夠毒,繼續說道:“入贅也就算了,像你這麼二百五的真沒見過……還有,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韓家早就不是以前的韓家了,說不定將來你還得跑我家來借糧食,你現在這樣牛逼哄哄的真覺得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