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蘇的樣子有些失控,場麵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一排排的弩弓與獵槍對準中間的眾人。
“冷靜點兄弟,現在咱們才是弱勢群體啊。”秦言尷尬的鬆開拳頭,對著那些黑乎乎的獵槍發愣。
“就是因為落後導致的一些悲劇,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不急在這時候報仇啊。”秦言還試圖勸一下,低聲道:“你一瀟灑起來能打的痛快了,夏正陽跟她小女友可要掛在這裏了。”
秦言的最後一句直接戳到烈蘇唯一顧慮的地方。
烈蘇回頭看一眼夏正陽,卻見他一臉坦然。
夏正陽笑道:“在小賣部那一天你救過我,這次你想幹什麼算我還你的。”
“我想殺人。”烈蘇肆無忌憚,連那青衣男人都是臉色大變。
現場的狀況還算清晰,一排排弩弓之下,別說是個人,連隻亂入的鳥都能瞬間射死,而那平頭男人卻還說想殺人,如果沒有強大的自信和執行力,是絕對不敢如此的。
“你還能像那天一樣把人藏起來嗎。”
烈蘇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李子木和秦言甚至傾九城,完全聽不懂。
“不能。”夏正陽笑笑,“那個空間隻存在我老家,我沒辦法帶著。”
“那你還讓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烈蘇看上去有些吃驚。
“他們看上去也沒打算放過我們。”夏正陽又笑道:“按照他們這個部落即將滅亡的尿性,大難臨頭之前想拉點人墊背也是正常的。”
李子木不僅聽不懂烈蘇的話,現在連曾經朝夕相處的夏正陽的話都聽不懂了。
不知什麼叫做這個部落即將滅亡。
青衣男人也抓到了這個重點,看向夏正陽:“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啊,你這個部落不超過三年就會滅亡。”夏正陽語不驚人死不休,“幸存的不會超過一百人……你們整個部落老老少少加起來應該有五百多人吧?”
這一次,連那席地而坐的老者都是臉色微變。
李子木有點暈,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部落有五百多人?”
很顯然,夏正陽是第一次來到此地,如果是用來猜的,說出來的數目絕對不會如此精準,畢竟連那老者都是臉色大變,已經說明了一切。
“請坐。”那老者突然說道。
青衣男人臉色微變,看上去有些著急,卻還是按照老者的意思,揮揮手讓一些人退去,隻留下一些必要的護衛。
現場一下子空曠了許多。
秦言重獲自由後,又皮了起來,低聲衝著李子木說道:“看來這個落後的部落還是有致命落點的,一說他們要大難臨頭就變得客氣起來了,你看下麵有人排著隊往上麵送待客的茶點呢,那個黑乎乎跟茶一樣的是什麼東西?”
部族的人排著隊無聲進來,放下手裏叫不出名的水果和糕點,以及那裝在碗裏黑乎乎的液體。
所有人望著那黑乎乎的東西發呆。
那老者端起碗敬一敬,仰頭一口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