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輛出租車出現在眾人視野中,風馳電掣,應該是乘客多加錢了才開的那般拚命。
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從出租車上下來,看了現場一眼之後,就望著紅色法拉利發呆。
也不知道是在合計法拉利的價值還是在計算保險保額上限。
幾分鍾後,那男人箭步上前,一巴掌呼的陳俊找不著北。
那一巴掌有力結實,看的田源暗爽。
“你這個小畜生!我還當你今天要人又要車的幹嘛呢!原來是看你爹我過得太舒服了!”那男人對著陳俊破口大罵,罵完又是一巴掌,直接把陳俊另一邊臉呼的腫起。
陳俊噤若寒蟬,又沒法暈過去,隻好吧啦吧啦掉著眼淚。
笑佛上前說道:“這位家長,不要這樣,很多人看著呢。”
那男人正在氣頭上,似乎又是個平時囂張跋扈的主,撇著眼就道:“我教育自家孩子你管的著嗎,你誰啊!”
“我法拉利車主。”笑佛自亮身份。
“失敬失敬!”那男人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連忙握住笑佛的手,“我那兒子不懂事給你帶來麻煩了啊……先生在哪高就啊?”
笑佛神色古怪的望著眼前自來熟的男人,道:“麻煩是不麻煩,賠償到位就行……沒在哪高就,混日子。”
那男人明顯愣了一下,已然試探出眼前胖的像球的家夥不好相與。
所謂拳不打笑臉人,可眼前這胖子,開口就說賠償到位就行,一般人真沒這臉皮。
“那一定一定的。”男人臉皮子抽搐一下,問道:“打電話給保險公司了嗎?叫交警了嗎?”
“這不都等你嗎。”笑佛聰明的把球踢了回去。
另一邊,笑佛還在猜測夏正陽的意圖。
從他讓自己開車撞上去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很詭異,似乎不像是單純的負氣,而是針對性的往死裏整。
他又不說話,那麼這個過程中的輕重就不好拿捏了。
“好好好。”那男人眼珠子亂轉,似乎也在揣摩。
法拉利這麼昂貴的車,車主遇到任何刮擦一定會第一時間報警喊保險,可現在竟然說等自己?
不方便?
黑車?套牌車?
那男人有點拿捏不準,因為一旦這個第一預判不準,後患無窮。
笑佛決定開始攻一波,既然夏正陽到現在都不說話,那麼說明走保險是下下策,不如先拖著,看看對方會出什麼錯。
“我聽貴公子說,你是廠裏采購經理啊。”笑佛笑眯眯客客氣氣。
“啊?嗯,是的。”陳一凡明顯又是一愣,暗想:真的不打算走正常保險?
“對了,這事……怎麼發生的?”陳一凡小心翼翼問著,盡量不引起笑佛反感,隻是到了此時還是不清楚事發經過總歸很被動,不爭氣的崽子又哭哭啼啼完全指望不上。
“就是你家公子停車停錯了地方,我從製藥廠出來走的急,一下子沒刹住。”笑佛主動領了個次責,坐死對方主責。
陳一凡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自然聽得出來這八麵玲瓏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