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呢!怎麼看不見新娘子啊!我們要看新娘啊!”
內院傳出來的聲音十分具有辨識度,夏正陽聽出來正是首席審判那有些別扭的東方話,而且也知道他肚子裏的小心思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要起哄尋找機會。
“怎麼辦?”烈蘇齜牙,同時咧開嘴巴:“要不你就放我去吧,我不用找理由,一拳頭砸斷他的鼻子,難不成能把氣憋回去?”
“你這種說法是建立在我們大優勢的情況下,要不然那堆魔法師發飆起來我們是扛不住的。”夏正陽瞅一眼還在席間與人舉杯小酌的戮,撇撇嘴:“那位爺雖然剛才算是答應了會保我,但在宋家老爺子沒有找到之前,我心裏還是沒底,萬一等我斷胳膊斷腿了再出來保我還有個屁用啊。”
“那就是說我還是不能上去幹那隻魔法師?”烈蘇整個人顯得有些焦慮,“那現在怎麼辦?他在起哄,而且我看京門城裏這些人也不是好東西啊,一個個都想看好戲,是不是都巴不得宋家被踏平啊?”
“你跟著我,我們進去。”夏正陽回頭看一眼坐在韓京雪屋前喝茶的蒙修,心裏多少有點安全感,可心下也是無奈,現在的局麵就是蒙修背後的老爺子讓人猜不透,自己這個外孫女婿也是個便宜貨,誰知道人家會不會真心保自己,說不定巴不得自己掛掉也是有可能的,還有那個讓人心寒的戮,反正就是除了烈蘇,沒一個真心讓人放心的,就連那眯著眼半死不活的老管家都感覺等著自己斷胳膊斷腿。
夏正陽疾走幾步,進入席間,直接走向首席審判,笑道:“大佬,新娘子身體不太舒服,還在屋子裏調整,你不用那麼起勁的起哄吧?將來要跟她過日子的可是我,這時候要是把她招惹了,到時候你喝完酒跑了,我日子怎麼過呀。”
“嗬嗬,嗬嗬。”首席審判皮笑肉不笑的哼唧幾聲,說道:“剛才在外頭我們聽見那個嫁妝禮單可是有點嚇唬人啊,現在新娘子又沒有辦法過來拜堂,總不能就把我們撂在這裏幹喝酒吧?要不然你把嫁妝擺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正陽總算是感覺到了活得久確實會很老辣,剛剛試圖讓新娘子出來查看身體狀況,自己開玩笑的推辭過去後,這老東西又馬上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要說韓京雪自己還能攙扶著出來見人,那嫁妝還真是就隻寫在禮單上,連自己都沒有見過,說白了就跟空頭支票也差不多。
“大佬,那可是我將來的私人財產,現在這麼多人,我不太好拿出來吧?”夏正陽也是堆起滿臉的虛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首席審判邊上,同時抓起一隻裝滿酒的碗,敬到首席審判嘴邊,“要不咱們幹一杯,算是給小老弟我一個麵子怎麼樣?”
“不行。”首席審判半開玩笑又臉上嚴肅的瞬間就把自己的酒碗給保護了起來,“我們在這裏已經幹坐很久了,今天是特意來祝賀你的,你總不好意思拒絕我們的八卦之心吧?我剛才坐在這裏可是聽說了,那個什麼壹號院特別牛逼,還有那個靈獸啊撼世啊什麼的,聽著更是驚人,我們都眼巴巴的等著漲點見識呢,你要是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們魔法師工會,那我們繼續坐在這裏可是很尷尬的,說不定還會發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