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都使了八成力量,結果是戰天狂退了八步,而賈令卻退了九步半,在力量上,仍是戰天狂完勝。
賈令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道:“有意思,可惜隻是個武者。剛才隻是熱身,現在動真格的了。”
在力量上能力壓賈令,這都令在場的人吃驚不已,一頭白發飛揚的戰天狂,在眾人眼中,就如一頭人型巨獸一般。
剛才兩拳,賈令沒有使用玄氣,而是比拚純粹的肉身力量,戰天狂亦然,沒有使用絲毫的內力。從底蘊上來說,戰天狂無疑吃虧,半半玄士的玄元可比一位化極後期的內力要更強大。
賈令不但使用上了玄氣,連玄技也使用上了。又是一拳相擊,這次戰天狂直接被擊退了十幾步,口角掛有鮮血,而賈令卻隻是晃了幾下,其高下不言而喻。
賈令的那拳力量,透過手臂直接轟擊向全身,強大的力量頓時激蕩在戰天狂的體內,使得五髒六腑受了點波及,同時,精鐵精氣被此大力一蕩,竟然有絲雜質被直接震散消失。
戰天狂輕咦一聲,有了前麵曹榮的經驗,他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正好借賈令之手來錘煉體內的鐵之精氣,使得其更凝實。俗話說,百煉成鋼,而自己體內的鐵之精氣,就欠缺這種錘煉。
拭去嘴角的鮮血,大踏步前行,白發妖異地在風中飛舞,這英勇的一幕悄無聲息地印刻進了一位少女的心中。
兩人再次選擇了拳拳到肉的近身搏鬥。賈令每一拳擊打戰天狂的肉軀之上,就如擊打在鐵碇之上一般,他甚至有聽到叮咚之響。
受到了賈令的狂擊,雖然沒有出現骨折的現象,但受到擊打的部位被深陷了下去,每一拳都讓口滲鮮血,但每一拳也都在錘打著體內的鐵之精氣,使之更純。
每一次被擊退,戰天狂都不要命地高喊著衝了上來,如發狂的野獸一般。而賈令每一次擊打,都無法做到重傷,更何談致命,這讓他有些憋屈,於是,一拳的力量比一拳的力量大,並不斷地狂喊著:“老子不信打不死你。給老子死來。”
戰天狂完全成了活生生的肉靶,賈令每轟擊他二十拳左右,他才一拳打到賈令的身上,然而他卻屢敗屢戰,死戰不退。
“天啊,這怎麼回事,我能充分地感知到賈師兄的力量,為什麼受了這麼多拳那家夥卻像渾然沒事一樣?”
“戰師弟千萬別硬撐啊,真挺不住就認輸算了。”
“沒想到一位武者能夠達到這種程度,更沒想到煉體者是這麼的恐怖。唯一可惜的就是太缺乏技術了,這簡直是小孩的玩藝。”
“我們這些人中,沒想到竟是他最強,真走遠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煉出來的。看來閑暇之餘,也不防去修煉一下煉體之術。”
“切,個人的境遇不同,天賦不同,所選擇的路也不同。”
“老大果非凡人啊。榜樣,榜樣啊。俺牛拜服了。”
“賈兄再使些力,就不信這小子鐵澆銅鑄的,即使是也能敲打成碎片。賈兄完成可以使用兵器嘛,就不信劈不死他。”
就在兩人以純男人式的拚鬥中,眾人議論紛紛,各有心思。而一直處於進攻中的賈令卻是另一種心態,他簡直有發狂的衝動,一次次的出擊,一次次的無功而返。一個活生生的肉靶,卻無法打敗,他心中的自信受到了挫敗,手底下的力量也就減弱了幾分。
受到了超過三百次的擊打,體內的鐵之精氣早已完成了一次錘煉,現在正在進行第二次的錘煉,隻需要再來個百拳左右,便可完成,而發現賈令的攻擊在減弱,他可不想失去這個大好機會,高聲道:“來啊,別像個娘們似的沒力。拿出你全部的力量來,打我,打我啊。”
“真受不了他,竟是個天生的受虐狂。”樊離瞋怒地暗罵。
賈令正在低迷之中,聞言勃然大怒,狂嘯一聲,一拳快似一拳。
在來此之前,戰天狂體內吸收的精鐵精氣處於飽和狀態,而經過曹榮的錘煉,開始由飽和狀態下降,不過也隻是在水瓶中倒掉了一口水而已,但經過這賈令的幾百次錘打,則直接由滿瓶變成了半瓶。
長歎一聲,當初在吸收生鐵之精氣時怎麼沒想到呢?如果可以也樣不停地錘煉,那根基會更穩更紮實,還好,發現得早,為時未晚啊。他還想啊,回到塏梁山後,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但可以創造機會,似乎在塏梁山不遠處有一個天然的巨大瀑布,不知借這瀑布的衝擊力來錘煉其效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