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半,項勤已經在實驗室看那隻注射解藥的兔子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隻兔子,仿佛這樣看就能看出一朵花來。
沈程璿看到項勤看著兔子仿佛在看一個稀有動物一樣,不禁好笑道:“項勤,你這樣盯著眼睛不累!”
項勤聽到沈程璿的聲音,立馬轉過身,看見蘇景岑也在,連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說道:“首長,嫂子。我是高興。”
是的。
兔子還活著,而且從目前來看,沒有任何不良的症狀,那就說明沈程璿的解藥是沒錯的。
“好了,別盯著了。你取兔子的血液來觀察一下。”沈程璿拿起實驗台上的器皿吩咐著。
蘇景岑看他們又忙起來,也沒有閑著,坐在一旁看著資料。沒過一會兒,嚴華過來請蘇景岑去商議事情。
沈程璿在調配著手中的藥,一旁的項勤卻開心的叫一起來。
“嫂子,成功了,兔子血液裏的毒素,經過注射解藥進去後,毒素被清除了一半。”
“嗯,那就好。”沈程璿表情卻沒有項勤那般興奮,畢竟這個在她的預料之中,而隻是淡淡的問道:“那病人的血液呢?”
項勤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也認真的觀察過了,病人血液中的毒素也有清除一半。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可以給戰士們服用解藥了?”
“是可以了,不過你得先請首長過來一下。”沈程璿認為這個關係到戰士們的身體狀況,必須得先跟蘇景岑說清楚。
“是,我馬上去。”項勤不敢遲緩,話剛落就快速的朝蘇景岑他們議事的地方走去。
是的,這些藥是可以清除毒素,可是毒素在中毒者的體內時間過長,而她們用的藥也過於強烈,病人的身體以後必定會留下一些後遺症。而這些後遺症卻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她必需照實的跟蘇景岑說,畢竟人是他的,他這個領導有權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們解藥研製成功?”蘇景岑走進來,沉聲問到。
“嗯。”沈程璿淡淡的回道。“不過,我一些問題必需照實跟你說。”
項勤聽到沈程璿說還有一些問題,頓時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心裏幹著急,又不能問,畢竟首長在,他隻能聽著。
“你說。”蘇景岑倒是很淡定,在他看來,有什麼難題對沈程璿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
沈程璿定定的看著他,眼裏卻有一絲抱歉:“我們研製的解藥的確可以清除毒素不錯,隻是,因為病人體內的毒素時間過長,加上這個解藥的藥效非常的猛,日後毒素清除幹淨,病人身體也會留下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
幾乎蘇景岑和項勤同時問出聲來。
“病人的身體內的會產生一種抗體,以後若是受傷的話,需要輸血,普通的血液他們用不上,必需經過調配後,血液才能在他們身上正常運行。”沈程璿有些遺憾的說道。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問題嗎?”蘇景岑不假思索的問道。“這種特殊的血液你能調配?”
“嗯。”
“好。那現在先解毒吧。”蘇景岑命令道。
項勤聽到蘇景岑吩咐,立馬降沈程璿調配好的解藥送去病房。
剛走到門口就被沈程璿叫住了。
“記得每次用量不得超過一百毫升,七天後可以換另一副藥。隔離半個月觀察。”
“是。”項勤領命後迅速的出去了。
蘇景岑饒有興致的看著沈程璿道:“璿子,其實你一開始就胸有成竹了,對嗎?”
“胸有成竹不敢說,但是有幾分把握是真的。”沈程璿邊收著試驗台的東西回道。“蘇首長有空探討這個問題,不如讓人去把那些幼苗給處理了。”
沈程璿從實驗台上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遞給他,“還是和我處理的方法一樣,處理完,瓶子要帶回來。每天讓項勤去檢查一次。”
“好,聽從夫人的指示。”蘇景岑微微笑道,“沒什麼事,你先回營房休息,晚上我們回去。”
“嗯。”沈程璿沉默了片刻,抿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