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越想越氣憤，他感覺到自己的額頭青筋突起，太陽穴跳了起來，緊接著一陣惡心從胃裏反了上來。
蘇洛洛感覺此刻心如此低沉，隻因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過想再多也沒用，還是等他回來問問他。
她一轉身，就通過透明玻璃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韓初晟吐了一口血！
吐了一口血！
她立刻覺得腦袋有些懵！
連忙拉開門，衝了進去，“韓初晟，你怎麼了？”
地上的血漬鮮紅刺眼，尖銳地紮進眼眶。
韓初晟隻覺胃裏翻江倒海，胸口悶上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蘇洛洛看到地毯上的鮮紅血漬，害怕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韓初晟，你沒事吧？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慌亂之下，她一下子不該怎麼辦，隻能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一直搖晃他的手臂。
忍住胃裏的難受，他看向她，看到了她此刻眼底的慌亂。
真切實在，在眼前的慌亂。
其實她擔心誰都不重要，隻要在他麵前，他看到這樣的慌亂就夠了。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這笑像一把刀一樣紮進她的眼眶，讓她幾乎快要落淚：“都這樣了，你還笑！”
又有些氣惱，她知道他的胃一直不好，剛才喝了那麼多的酒，一定非常難受。
既然難受，還幹嘛喝這麼多的酒！
“你還笑！你不知道自己的胃嗎？從小胃就不好，你怎麼能一次喝這麼多的酒，你看你都吐出血來了，難道你要把自己的身體傷到如何的地步，你才甘心！”
說道後麵，她幾乎是喊出來了。
因為她真的擔心，擔心他的身體。
隻是他嘴角仍是淡淡的笑。
她從旁邊的地方拿起一杯水遞給他：“清清喉嚨吧。”
他緩緩張開口，她小心翼翼地拿著杯子放在他嘴邊：“慢點，慢點。”
一邊囑咐，一邊擔心地問：“要不去醫院看看吧，看看到底什麼情況，要早點治療。”
韓初晟停下來，不再喝水，黑眸沉默地看著近在咫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蘇洛洛。
她的呼吸，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噴在他的臉上。
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他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細膩肌膚。
“好不好？去看看醫生？”她的話語，輕輕柔柔進了他的耳朵裏。
黑眸變得深沉。
蘇洛洛著急地等他的回答，良久聽到他的回答：“沒事，老毛病。”
“怎麼能沒事！你看你都這樣了……”她越說越急，“你也知道自己老毛病！不知道越是越不能胡亂的來嗎？”
“好啦。”他看著她著急的眼眶有些紅，低聲安慰她：“我知道了，下次不喝這麼多了，好不好？”
“居然還有下次！”蘇洛洛一聽急了：“以後不能再碰酒了！”
“好好，不碰了。”他怎麼可能告訴她，身為公司的總監，怎麼可能在酒桌上不會喝酒。
不過，他怕她著急，隻好應聲答應。
“我樓上桌子裏有藥，那是治我胃病的……”他還未說完，蘇洛洛已經起身嗎，快步向樓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