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驍胸中一口氣,憋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暗忖:好你個褚廣逸,你見甜兒也罷,還非要這麼跟我說……
褚廣逸故意停頓片刻,才淡淡地繼續說:“她也碰到這夥人了。”
“啊?!”梁驍大驚。
“放心,我既然遇見了,當然不會讓她有危險。你那位絕世佳人好好的在府裏等著驍大少爺呢。”褚廣逸不覺間,話裏也帶了些許醋意。
“快走吧!”褚廣逸說完,拉起還有些發怔的梁驍,一起返回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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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會是巧合,肯定是預謀好的!”甜兒聽完他們的敘述,心中頗感擔憂,“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甜兒擺弄著褚廣逸扯下來的蒙麵人頭巾,看著上麵繡的圖案,不安地問。
梁驍和褚廣逸對視了一眼,互遞了眼色,而後梁驍說:“我們也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不過對方武功了得,既然被他們盯上了,恐怕不會輕易得脫,日後必當加倍小心。”梁驍說著看向幾位姑娘,“你們幾個,日後少出門。”
甜兒見梁驍和褚廣逸都是一般的滿臉憂色、愁容深鎖,思量著他們可能猜到了什麼卻有意隱瞞,但想著他們既然不說,必然有不說的道理,也就不好開口詢問,隻是微微蹙起黛眉,亦是神色憂悒。
房間內空氣好像凝凍,隱隱升騰起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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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廣逸欲告辭離去,甜兒攔他道:“廣逸哥哥,那些人未必就此罷休,可能並未走遠。你今日兩次與他們交手,恐怕已經被他們記下了。天這麼晚,你獨自回去,萬一再遇上了怎麼辦?”
褚廣逸也麵露憂色。
“是啊,廣逸,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可我若去送你,回來時也是一人,即便帶上梁繪、梁紀,他兩個也不頂事。不如,你今晚暫且在這裏住下,叫人去你府裏通稟一聲就是了。”梁驍勸廣逸留下。
褚廣逸有些猶豫,但細思量,覺得確實在理,禁不住梁驍一番勸說,便同意留下。
“梁繪,去褚府一趟,就說褚少爺今兒晚上留宿梁府了,明天再回去,讓褚老爺、褚夫人放心。”
梁繪聽了吩咐,忙應一聲就要出門。
“等等!”甜兒喊道。
梁繪一隻腳已踏出去,忙駐了足。
“你怎麼這麼冒冒失失地出去。若是遇上那些人,我們救你不救?”甜兒問道。
此時不止梁繪,梁驍、褚廣逸也是張口結舌,是啊,怎麼沒有想到這層?
幾人露了難色,派人去通稟,不放心,不派人去,褚府那邊必然也擔心。
甜兒曼然一笑,翩然起身,向屋外走去,走時言道:“廣逸哥哥,你先寫個字條,待會替你送至府上。”眾人跟著甜兒出去。
褚廣逸麻利地寫完字條,跑出去尋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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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一角有座鴿舍,聽著鴿子咕咕的叫聲,大家心裏一動。
梁繪扶握住鴿子,甜兒小心地將字條卷好塞入鴿腳上綁著的竹管中,而後輕輕撫摸著鴿子。
“它能行嗎?”褚廣逸問。
“放心,它飛過這段路。”甜兒說完,雙手用力一揚,鴿子拍打幾下翅膀,消失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