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看著遠方的夜空,良久,回應:“我不願意做你的妾室,受文竹的欺負。”
梁驍欣喜,甜兒並沒有拒絕自己,他興奮地跑到甜兒身邊,低頭凝望著她秋水般的雙眸,心中寧謐安詳,旦旦而語:“我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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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陸坤又到府上找二太太,二太太嫌他最近來的頻繁,恐惹人閑話。
“哥哥,你少來幾趟吧。那銀樓經甜兒接管以後,生意蒸蒸日上,說你的閑話可多了,府裏人也有的瞧著我不那麼尊重呢,背地裏沒少詆毀我、嘲笑我。你還這麼老往這跑,你不怕丟人,我可怕別人戳我的脊梁骨!”
陸坤趕忙笑著一通好言相勸,之後屏退左右,欲靠近二太太私語。
“哎呦,大哥,這左右都退下了,你還整這個幹什麼?有什麼話快說,我可沒工夫陪你消遣。”
“哎,妹子,你別急呀!此事關係重大,須出我口、入你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陸坤神神秘秘地說。
“什麼事?你快說,別故弄玄虛的。”二太太有些心急,被陸坤勾弄起好奇心。
陸坤在二太太耳邊輕言:“我打聽到甜兒在銀樓做假賬了,她和唐管家合謀挪用了銀樓的賬款。……”如此恁般,與二太太言說一番。
二太太聽完,不以為意:“不過是唐管家欠了銀樓的錢,甜兒讓她私下裏補上,這能怎麼樣啊?再說了,唐管家欠錢,不是還和你有關係嗎?”
陸坤詭笑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二太太來了興致,繼續聽他說。
陸坤說:“妹子,你想啊,咱們上次不是在當鋪看見甜兒的鐲子了嗎?那上麵有梁家的徽記,銀樓也有一樣的款式,這就說明甜兒監守自盜,私竊梁家財產。”
“可當鐲子的人是何方呀?”
“甜兒當然不能親自出麵,唐管家也不行。於是,甜兒把鐲子給了何方,這樣可以掩人耳目,至於銀樓少了東西,當然是唐管家出麵借銀子,幫著她整個進進出出,兩人利用我之前記的那些花賬,合謀篡改賬簿。”
二太太聽完,一起笑起來,陰笑著說:“老爺最恨吃裏扒外的人了,他一向信任甜兒和唐管家,要是知道他二人串通起來搞鬼,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奪回銀樓,還能一並對付了唐管家這根眼中釘。哎呀,真是一箭雙雕啊!”
陸坤邪笑了幾聲,撚著山羊胡,說:“恐怕還有第三雕……”
“第三雕?快說吧,別賣關子了。”二太太催促著。
“就是梁驍少爺院裏那個小丫頭,她那有什麼進展?”陸坤問道。
二太太一拍腦門,笑靨如花的說:“對呀,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她喝了口茶,緩緩開口:“他們兩個恐怕沒那麼幹淨,丫頭說她特意留心,看見甜兒在梁驍那留宿了好幾次,兩人晚上歡聲笑語的。唉,對了,她還從梁驍屋裏偷出件女人的肚兜來,可是人證物證都有了。”
“現在難的是,她老跟梁少爺在一塊兒,不好下手,梁少爺肯定護著她。”
“找機會,她總有落單的時候。”二太太眼珠轉了一下,浮出詭異笑容:“我再好好盤算盤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