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完成爺交待下來的事情,來喜很不高興,隻喝道:“快進去把兩個賤人分開,將他們兩個關到兩個籠子裏。”幾個奴才進去生將薛蟠自薛寶釵身上拽出來,將兩個鎖在兩個籠子裏,來喜氣呼呼的說道:“回頭去買點那種藥,每天給他們吃,但不許放他們出籠子,爺說了,這兩人的命先留著,興許以後還有用。”
看管薛蟠薛寶釵的人對於來喜的話心領神會,去買了藥,每日給薛蟠薛寶釵服下,看著他們兩個人玉火焚身卻無法排解,隻在籠子裏做出種種醜態,熬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來喜回去悄悄向胤禟回稟,胤禟皺了皺眉頭,便也沒再說什麼。接下來的日子他很忙,便沒再理會薛家兄妹,等他再度想起來,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黛玉和胤禟用晚飯,剛吃了幾口,素絹便從外麵回來,黛玉瞧著素絹雙眉緊鎖一臉的怒色,便問道:“素絹,是誰把你氣成這樣?”
素絹氣呼呼的說道:“那賈家太無恥了,他們竟然模仿夫人的筆跡假造了一封書信和一份借據,說夫人向他們借了一百萬兩白銀,還……”
素絹話到嘴邊,卻看看了胤禟,黛玉聽了氣得臉色發白,隻冷聲道:“還怎麼樣,你隻管說!”
素絹氣道:“他們還假造信件,說夫人將格格許給他們家的賈寶玉。那一百萬兩銀子就算是他們給的聘禮……”
胤禟聽了素絹的話,氣得七竅生煙,黛玉也氣得直咬銀牙,胤禟叫道:“賈家好大的狗膽,我這就去抄了他們家。”
黛玉卻伸手攔住胤禟,冷聲道:“榮國府放印子錢的證據都收集齊了麼?”
素絹忙躬身回道:“回主子,都齊了。”
黛玉點點頭,走到桌旁提起筆寫了一張借據,胤禟走到黛玉身邊看她寫了些什麼,看過之後胤禟臉上的怒氣便消了,隻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
黛玉寫完之後先模仿賈敏的筆跡簽了字,又命人取來當年賈母寫給林家的信,先在其他紙上臨了幾回,直練到能以假亂真,才簽在那一紙借據上。吹幹墨跡,胤禟拿過借據說道:“我拿去做舊,再找人做中保簽上名,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胤禟拿著借據看了一回,便叫過四喜仔細的吩咐一遍,四喜拿著借據走了,不過一個多時辰,他便急急趕回來,黛玉再看那張借據,不免吃了一驚,隻不過一個多時辰,這張新鮮出爐的借據便被做舊的如同有了一二十年的曆史一般,上麵赫然簽了郭絡羅·瑞誠幾個字。胤禟在一旁瞧著,隻笑道:“這是我舅舅簽的,當年他正在戶部任職,做中保最合適不過。我倒要瞧瞧那賈家如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黛玉眉頭微皺,這樣做事到底有些個陰損,若非賈家算計太甚,她不願如此行事。胤禟知道黛玉的顧慮,隻笑道:“別擔心,我舅舅最疼我,但凡我要舅舅幫的忙,舅舅從來都沒二話。那造假之人是我鋪子裏的掌櫃,他是個鑒賞古董的大行家,若非有我的話,他再再不肯做這種事的,此人是極可靠的,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