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鬆井石根分析過山崗的力量,到了現在,他隻有一個旅團的力量,而他本身卻要遭到國民革命軍為主的四到五個甲種師的進攻。
這一戰,支那的賀龍將軍一戰成名,誰都沒有想到,一直被劉源當作看家人的一個大胡子,會有那麼強大的戰略能力,指揮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瞬間拿下了兗州,瞬間改變了中日之間的戰局。
在鬆井的勸說下,寺內壽一才忍住了讓山崗重厚切腹自殺的強烈欲望,他看遍了整個地圖,能為山崗解圍的部隊,就隻剩下磯穀廉介師團和十四師團了。
劉源將軍絕對不是一個正直的人,他的遊擊隊和紅黨的遊擊隊竟然相互配合,不都說山東的男人很淳樸嗎?
他們那裏來的勇氣天天去偷帝國的鐵軌,到現在帝國的巡邏的戰車都不敢出門了,不出門隻偷鐵軌,出了門,戰車就成了老百姓手裏嶄新的鋤頭或者鐮刀。
如今帝國的火車運力直線下降,本來隻需要七天就能到達戰場的十四師團,都過了四天了,現在才來了一個聯隊。
土肥原師團長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石家莊生悶氣,但是想到達戰場,門都沒有,趕上倒黴的時候,國民革命軍的飛行員還會到戰場上轟炸一輪。
該死的蘇聯是飛行員罵罵咧咧的聲音,是日本小個子飛行員最討厭的東西。
“將軍,如果我們讓下元將軍,在原地堅守呢?”鬆井石根突然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什麼?堅守原地?”寺內壽一不敢相信的看著鬆井,濟寧中國的國軍超過十幾萬,而且都是支那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如果想為下元熊彌打開生命通道,沒有兩個主力師團,門都沒有。
但是現在的運輸能力,想要召集兩個師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起碼要三個星期,到四個星期。
寺內壽一敢肯定,那麼長時間,下元熊彌本人都本砍成塊塊了。
鬆井並沒有多說,而是麵無表情的看了寺內壽一眼,寺內前一分鍾還疑惑的看著鬆井石根。
看到鬆井石根猶豫的表情,寺內壽一擺了擺手,讓多餘的人離開作戰室。
這個時候,鬆井才咬了咬牙說道,“將軍,下元熊彌將軍已經沒有能力突圍了,負責包圍他們的支那軍是西南的戰略集團軍,我認為他已經不具備突圍的能力,如果現在讓他強行突圍的話,隻能讓他迅速的失敗,如果他失敗了的話,在兗州和濟寧的十幾萬支那部隊就會迅速向泰安發起進攻,同時也可能進攻臨沂,山崗殘部和磯穀廉介將軍的部隊,都不可能阻止這隻生力軍,皇軍現在的空軍力量在與支那較量的過程中不占優勢,如果阻擋不了這支部隊的話,那麼他們很可能東進濟南,那麼我們很可能丟掉整個山東。”
岡部直三一直看不起這個將淞滬之戰打的一團糟的人,但是越是了解他,越是感覺到這個人的厲害之處,就在剛才,他還認為鬆井石根分析的沒有一掉道理,但是越分析,越感覺到無可挑剔。
雖然鬆井石根沒有明說,但是道理已經很清楚了,下元已經成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如讓他吸引支那的部隊,為泰安防線和濟南的安全贏取時間。也就是說為挽救徐州之戰,犧牲了下元整個師團,雖然他明白鬆井的意思,但是實在不願意相信,帝國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閣下,我認為可以從膠東半島抽調部隊,加上德州區域和濟南區域的守備部隊,我們可以抽調出一萬五千人左右,將他們交給山崗師團長,那麼擊敗曲阜的支那部隊,然後選擇西進,繞過新驛,從北麵幫助下元將軍突圍。”
這個家夥,讓寺內壽一渾身不舒服,現在膠東地區根本就不安全,支那的紅黨在膠東建立起強大的根據地,兩側大半的邊角區域被支那兩黨占領,如果在抽調兵力,那麼帝國很可能丟掉膠東,膠東一丟,那麼整個膠東鐵路也就丟了,濟南和德州也會是這樣,那麼整個外圍區域是不是也要這樣。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剜肉補瘡。”岡部直三咬著牙說道。
“如果在兩個月前,寺內壽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這個作戰計劃,但是現在,寺內壽一不敢了。
“這是讓羊給老虎吃啊,現在劉源將軍是一隻猛虎,他現在誰都敢吃。我怕一萬人,隻能為劉源將軍的軍功章,增加點色彩罷了。”
“閣下,做總比不做強,如果……”
“夠了!”寺內壽一痛苦的咆哮到。
寺內壽一痛苦的看著地圖,鬆井石根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他不敢小看鬆井的建議,表情極其痛苦的說道。
:命令下元將軍原地防守,我會給他派出援軍的,命令山崗將軍立刻抽調一個聯隊到濟南,命令阪田旅團集結一個聯隊,與山崗彙合,有阪田指揮,此外十四師團的一個聯隊也並入阪田部,組成阪田支隊。在山東泰安構建防線,損失準備支援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