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的戰鬥,除了王雲鵬有一絲進展之外,其他的部隊沒有任何收獲,包括自己,劉源當初的反對的完全沒有錯。
不過湯恩伯很清楚,板垣雖然狂傲霸氣,但是他也到了強弩之末,現在就看誰堅持的更加長久。
“司令敢用自己做誘餌,我湯恩伯也敢,既然抗日,生死就要看淡,命令部隊就地堅守,吸引日軍主力,同時命令王雲鵬部隊加大對日軍的進攻力度,命令餘程萬部,加強進攻,給日軍施加壓力。”湯恩伯迅速決定了他的戰術方針。
隨著湯恩伯命令的下達,整個臨沂城北完全陷入了鏖戰,日軍指揮官指揮兩個大隊,三個中隊對湯恩伯發起了強攻。
湯恩伯選擇堅守陣地,與日軍小泉大佐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激戰。
日軍十六師團,中島師團最終放棄了對胡鏈師團的進攻,全力向板垣征四郎前進。
胡鏈在對日軍的反擊得手後,自然沒有放過日軍的道理,迅速向日軍的側翼進攻,同時廖耀湘也殺出戰場,與日軍的二十九旅團展開了激戰。
戰爭進行到這裏,雙方已經完全成為混戰,雙方基層指揮官,或功或守,方圓百裏之內,到處都是混戰,到處都是戰火。
山東臨沂的變化,不單單影響著板垣征四郎,同時也影響著日本陸軍大將,寺內壽一,板垣征四郎戰爭進行的好壞,對他的未來影響很大。
此時日軍指揮部內,幾乎所有的日軍指揮官都認為板垣征四郎的處置沒有任何錯誤。他們完全被板垣征四郎在中國北方戰場的一些列勝利所迷惑了。
而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被日本人放棄,唾罵,厭恨的鬆井石根的卻發來了電報。
“大家知道嗎?我們的民兵大隊長,鬆井石根大將發來了電報。”寺內壽一狂傲的笑聲在指揮部裏一直回蕩,他一個懦夫也敢在電報中教訓我。
而此時鬆井石根旁邊的石原莞爾也在勸阻他,“鬆井君,寺內壽一大將是帝國的名將,板垣征四郎將軍也有鋼軍之稱,而我們現在隻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他們怎麼會認為他們的部署有錯誤,他們會認為我們自以為是的。”石原莞爾的笑容非常苦澀。
“石原君,你變了,你不再是那個熱血的年輕人了,我雖然失敗了,但是我一直關心著帝國的命令,你知道我和你一樣,我們都認為繼續擴大戰爭,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是作為帝國的軍人,雖然我現在隻是民兵,但是我也需要執行我的職責,就像中國的民兵一樣,他們沒有工資,但是在戰場上,也要廝殺,也要拚命,我很尊敬他們。”鬆井石根對石原莞爾回應道。
寺內壽一指揮部的指戰員們看著寺內壽一手裏拿著電報,看著幾乎笑彎了身子的寺內壽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寺內壽一抿了抿小胡子,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們要不要看看那個在淞滬戰場將我們帝國的臉丟光了的民兵,到底有什麼巨大的發現,竟然把電報發到我這裏來了。”
“民兵雖然看法一般,但是起碼表明了他對帝國的忠誠,這種行為應該值得表揚。”參謀長對寺內壽一笑著說道。
“寺內壽一大將閣下,我是支那大將軍劉源手下敗將鬆井石根,整個大日本帝國嘴裏的笑話,當你看到我的電報的時候,甚至認為也在嘲笑我,但是這些沒有關係,因為我是熱愛大日本帝國的。
這一段時間,我雖然不在中國指揮戰鬥,但是對於徐州戰場的形勢,我一直處於觀察當中,我發現帝國已經出現了困境,如果寺內君不及時處置的話,那麼很可能讓蕪湖困境再次複發。”
念到這裏,寺內壽一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的民兵,他竟然真的在電報中教育我。
他算什麼東西,但是鬆井石根的話中,充滿了自信和對帝國的赤誠,讓寺內壽一也不得不看下去,似乎他真的發現了帝國繼續下去會有危險。
“按照大本營的計劃,我們製定了沿著支那津浦路作戰,打通南北生命線,殲滅支那徐州戰場大部隊的戰略計劃,在北方戰場,由貴部華北方麵軍承擔,而南線則有華中方麵軍承擔,但是我想您不會不知道,在南方戰場,幾個雜牌將軍配合西南軍已經成功的將我軍阻擋在淮河對岸。而讓劉源上將可以輕鬆的調集部隊,在徐州戰場與華北方麵軍作戰。可以說在戰略上,我們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