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依然在關注著蕪湖的戰事,蔣介石的電報到了南京,嚇得左權差點昏倒,該死的蔣介石不是想幹涉軍事命令吧,難道他自己就意識不到自己的水平有多差嗎?
當機要參謀將電報翻譯出來的時候,眾人鬆了一口氣,原來蔣介石還沒有徹底腦殘,沒有要求劉源以南京要塞為基點,跟日本人決戰。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左權甚至感覺劉源可能會嘩變。
“輔國,你是不是給了校長什麼好處,這一次怎麼這麼好說話。”左權不解的看著劉源。
謝嬰白倒是對這些事情比較清楚,說道,“倒不是給了什麼好處,咱們在南京把仗打的那麼好,給蔣校長長了臉,沒聽校長說要發勳章嗎?”
“他這是變相的給我們壓力,讓我們不好意思現在就撤退。不過我們現在確實不能撤,還要在堅持堅持。”左權思考了一下說道。他是參謀長,他的思路一直很清晰。
“對,南京現在已經是要塞了,咱們可以將每一間民居都做成碉堡,給小鬼子打巷戰,就跟在上海一樣,咱們可以提前占領城市的每一個製高點。”謝嬰白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跟著這支年輕的隊伍卻發現自己越發的有朝氣了。
“咱們西南軍就要信仰一個字,那就是幹,把小鬼子打服氣了,讓他們認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王耀武想到打仗,心情就變得極端興奮。
也是,南線聶榮臻指揮十數萬大軍,將一一四師團包圍,戰場已經完成被分割,不停的有聯隊被殲滅,現在的一一四師團,隻剩下一部分殘兵敗將了。搞的王耀武就很鬱悶,為什麼自己沒有這種大規模作戰的機會。
見到眾人一副激動的神情,劉源卻沒有說話,而是望著窗外發呆,心思縝密的左權最先發現了劉源的情況。
“輔國,你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意見,你可以說出來啊。”左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劉源的想法可能和大家的再一次不一樣。
“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觀點,我是不會用我士兵的生命去在南京打巷戰的。”劉源堅持說道。
“我現在就去把梁思成那個混蛋給砍了,什麼曆史名城,什麼曆朝古都,什麼虎踞龍蟠都他娘的扯淡,有什麼還比戰爭更重要的。打爛了,就打爛了,我們不能畏畏縮縮。”王耀武激動的就準備往外走。
“混蛋,你就這樣跟你的長官發脾氣的嗎?”劉源還沒有說話,左權已經上去教育了,左權很清楚,等到劉源發火,那麼王耀武肯定要倒大黴,最近劉源對於王耀武的表現非常不滿了。
“我們的作戰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將祖宗傳給我們的東西損害了,總理的陵寢就在南京,我不想突然有一發炮彈落在總理的陵寢上,保衛不了國家已經是一種恥辱,驚擾了先人休息,更是一種犯罪。我乾坤獨斷一次,南京不守。”劉源一句話蓋棺定論,也就沒有人在糾纏了。
左權也點點頭說道,“是我們衝動了,按照我們現在的力量來說,跟日本人打巷戰,很可能將我們最後的一點元氣消耗掉,而且南京雖然被我們打造成戰爭要塞,但是確實不適合防守,而且如果堅持,我們的人可能都陷在這裏,所以撤退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左權其實依然想繼續打的,但是劉源既然下定決心了,自己也就隻能配合他了。
劉源繼續說道,“今天我必須跟大家明確一件事,那就是抗日戰爭必須立足於長久作戰,在於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而不是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我可以提前給大家提個醒,也許用不了多久,武漢也會失守,我還是堅持不去守一座沒有用的城池。”
“如果要撤的話,我們要抓緊了,首先日軍已經抽調部隊去聶榮臻那裏了,我們應該見好就收,而且南京也是一個離開的機會,還有一個就是委員長已經發來消息,板垣征四郎準備跟我們玩玩,這一次就算了。他遠道而來,我們不好意思欺負她,早走早完事。”左權看著地圖說道。
劉源點點頭,也沒有多說,紫金山是南京的製高點,隻要這裏發生戰事,或者丟了陣地,我們就必須撤出南京,諸位提前做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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