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悄悄的打聽過,二狗子說是司令,至於那個司令他就不知道了。
“上校,你認為我們還能行嗎?”趙一曼雖然手底下隻有一個排的女兵,但是在西南特區,人家是一等一的女上校。
“長官,相信我們,我們可以的。”幾個男軍官推開趙一曼,神態嚴肅的說道,他們的臉上被炮火熏得漆黑,握槍的手上說不清是泥土,還是已經凝固的血,軍裝破破爛爛,但是往占地裏一站,西南士兵的風骨立刻出現了。
“你不是我的兵。”宋希濂第一反應說道,他手下哪怕是一個少尉他能都看出來,但是眼前這幾個軍官,自己竟然不認識。
“報告長官,卑職宋天橋,原大別山兵團中校營長。報告長官,卑職王大虎,原大別山兵團上校營長。報告長官。。。。”
這竟然是巫山的兵,杜聿明走上前去,給他們一個擁抱,這多半是劉源的周到,沒想到自己今天才知道,巫山的兵,那可是天下最擅長防守的兵。
“你受傷了?”杜聿明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白色的繃帶,想給那個中校係上。
“三八大蓋隻能在胳膊上留個眼,但是我們營一鼓作氣,消滅了二百多個鬼子,這點傷無事無事,您那繃帶還是自己留著吧。”中校的笑聲非常爽朗,黝黑的皮膚,彎彎的皺紋,透漏著他曾經的田地生涯,也隻有巫山才那麼別具一格,讓一個農夫當中校,但是這農夫也有精英不是嗎!
“好樣的,等戰爭結束了,你要是活著,我讓你當團長。”宋希濂跟他擁抱著說道。
“哢嚓!”一聲,林徽因將這個景象記錄下來。成為了這個中校留給這個世界唯一的遺物。
“師長,我已經是代團長了,我們團的團長、副團長都已經戰死了,我在團裏的軍銜最高,所以我目前是代團長。”中校靦腆的笑著說道。
“那就好好打,戰爭結束了,我讓你當旅長。”宋希濂哈哈大笑,他的聲音極其自信,讓士兵低落的心情有所好轉。
但是隻有宋希濂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澀,這個軍官告訴自己,自己部隊的軍官損失非常眼中,團級軍官損失殆盡,這場戰爭將怎麼進行下去呢?
在接下來的戰鬥,三十六師由於有大別山兵團精華軍官的加入,爆發出了不小的戰鬥力,他們修建了一種奇怪的連宋希濂都沒有見過的大別山堡壘,據說是大別山反圍剿時候用的。
大別山堡,講究輕重機槍側擊,構成嚴密的火力網,禁止有正方向射擊孔,並用原木木頭加以覆蓋,上鋪水泥和鋼筋,凡屬正麵對敵的高地都被削成斷壁或者向下挖十幾米,讓坦克無法通行,同時絕壁之上,設置手雷拋射壕,兩側高地之間馬鞍部前麵構成極其嚴密的火力網,火網麵前鋪設障礙物,如果可能,還有外壕和地堡。
日軍那裏見過這種態勢,壕溝裏都是泥和水,他們要是掉裏麵,便被機槍一通掃射,絕壁也攀爬不上去,隻能任三十六師欺負。
大別山堡,曆史原型方先覺堡壘,方先覺,黃埔三期,東方戰術大師,第十軍中將軍長,號稱黃埔第一猛將,毛大大稱讚的將軍,經典戰例衡陽保衛戰,人生唯一汙點,率軍投降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