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掃視了一眼自己手下的軍官,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很年輕,充滿朝氣活力,他們有自信,這正是一個人最膽大,最能創造奇跡的時候。
劉源指著南京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利,和當年的明太祖朱棣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南京,我們就要成為喪家之犬。兵家講究未言勝先言敗,所以在說如何南下南京之前,我們要先講一下,一旦我們兵敗了,我們的撤退路線。”
“我們會敗麼?”孫連仲如今也算是第十集團軍的一份子,他不相信這麼強大的一支部隊也有失敗的那一天。
“孫連仲軍長,不要小看敵人,軍閥和黃埔軍事有區別的,下麵的仗不好打。想好退路也不錯。”蔣先雲的座位離劉源最近,證明在第十集團軍的地位除了劉源之外最高。
劉源看到除了孫連仲都沒有什麼疑問,繼續說道,“大家應該都很清楚,我們的額戰略態勢很糟糕,一旦處於被動,不得不轉移的時候,我們麵臨的困境有多糟糕,幾乎全中國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要闖出一條活路來不容易,我們要先到這裏。”劉源指了指南昌繼續說道。
“就算我們輸了,那麼一時半會南昌也會在我們手裏,我們會在南昌做最後一次補給,帶上我們的團隊,包括願意跟我們走的黨員,完成一次偉大的戰略轉移,去能創造奇跡的地方。”
“去四川?”杜聿明皺著眉頭問道。
“聰明,天府之土高祖因之已成帝業。”劉源回答道。
“這,也太遠了,起碼有兩萬裏,我們就算飛,也飛不過去。”所有的軍事指揮官倒吸了一口冷氣,在他們眼裏,總指揮會不會瘋了。
“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四川,如果到不了四川,我們就會死,為了活著,為了有機會繼續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我們不能怕死,那裏是一個封閉的王國,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成長,為不久而來的國戰做些什麼。”劉源的話沉重中帶有著他個人的魅力,到了今天第十集團軍所有的軍官都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中日會有一戰,因為他們每個人都閱讀過大量的強國精英聯盟對日本各項數據的調查,雖然他們不知道數據是怎麼來的,但是他們知道要想和日本在將來一戰,就要有自己的根基,而南京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
用劉源的話繁華的世界呆長了,就沒有奮鬥的精神了,而且南京也沒有什麼可守之地,要是和日本打起來,根本守住不,此次堅持在南京繼續打仗,果真就是劉源的堅持,他希望蔣介石能真的放棄那些右派,真的為國家作戰。
這真的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和魄力,也要帶領這支部隊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總指揮請不要說出來我們撤退的路線,我們這些人中保不齊有第二個戴笠,我們不能讓部隊深陷險地,他們是我們的種子。”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的是孫連仲,而他的眼神則看向了謝嬰白。
謝嬰白的臉很難看,畢竟以前他是他是不折不扣的支持蔣介石的人,不過劉源卻擺擺手說道,“不會,不會,我如果連你們都不相信,那麼我就不用帶兵了,我們的路線是這樣,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