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看著睡夢中嘴角一直上揚的劉源,突然沉默了一句話都不說,蔣先雲也不說什麼,隻是在那裏不斷吸煙,不停的吐著眼圈。
“副總指揮,我有個不好的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總指揮。”戴笠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該說就說吧,沒有什麼消息比我們孤軍東征更可怕的了,劉源這個家夥雖然身體狀況很差,但是我還是能替他承擔壓力的。”對於這個年輕的副總指揮,第十集團軍的不少人都是有很大的意見的,黃埔嫡係還好,大家都知道蔣先雲是黃埔三傑之手,如果不是當年劉源太過耀眼,絕對是黃埔一等一的人物,由於劉源的出現,一切光芒都被掩蓋了,所有並不是很出名,不過當年劉源在黃埔黃埔當正會長,這個家夥就已經是副會長了。
所有黃埔嫡係對於蔣先雲還是比較認同的,而那些來投奔的部隊,很多都是雜牌,還有就是民兵,對於蔣先雲並不很認同,在他們眼裏,這個家夥實在太年輕了,如果不是肩膀上有一顆將星的話,估計早就不鳥蔣先雲了。
不過蔣先雲能力果然不是掰的,這多部隊,軍務如此繁雜,各個部隊之間的關係更是無比難以處理,這些都沒有難道蔣先雲,他把一切軍務處理的井井有條,處事公正,走事情有擔當,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讓所有人都信服這個年輕的副總指揮。
戴笠看了看劉源還在熟睡,在蔣先雲旁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校長把總指揮的夫人給軟禁起來了,還有小劉猛也是一樣,還要求夫人讓所有企業正常營業。”
蔣先雲眉頭皺的很厲害,感覺都能擰出血來的樣子,“蔣介石好不要臉,用女人和孩子來說事,他算什麼男人。”
“小聲點,讓總指揮聽見就不好了,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知道這個消息。”戴笠擔憂的說道。
“嗯,我會注意的,不過你有沒有嚐試營救一下,畢竟暗樁在南京地區還是有不少據點的。”蔣先雲問道。
“營救,怎麼營救,校長派了整整一個團,一千多精銳的士兵把總指揮在南京的住所圍的水泄不通,而且二十四小時輪班,就連附近的民居都扒了不少,就是擔心有地道,這讓我們怎麼營救。我看校長這是鐵了心要為難總指揮了。”戴笠愁眉不展的說道。
“學長,你說老大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做什麼反映。”剛才戴笠稱呼蔣先雲為副總指揮算是在彙報工作,而如今稱呼蔣先雲為學長,在談論話題,就可以隨意很多,他很知道,劉源知道事情之後會做什麼樣的反映。
“劉源這個家夥脾氣還真不好說,別看他現在的目標是把蔣校長控製區的左派黨員救出來,如果順利的話,還準備到南京,兵諫校長,要替校長把張靜江那群混蛋給處理了,不過要是校長真的拿女人和孩子要挾他,他很可能不顧一切,就和當年的明成祖一樣,親自帶兵破南京,劍指校長,甚至有可能親自派人殺掉校長,那樣這個家夥真的有可能走問鼎天下之路了。他愛自己的女人,卻不會因為自己的女人,向別人妥協,他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主人公叫李雲龍,是個團長,敵人用他的新娘子要挾他,你猜這個叫李雲龍的團長是怎麼麵對他的敵人的。
“衝冠一怒為紅顏?”戴笠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那個團長不單單衝冠一怒為紅顏,他還親自殺了他的妻子和敵人,然後在妻子的墳前哭泣。”蔣先雲給劉源換下吊瓶,走出去走走吧,老兵坐這麼長的火車無所謂,還有很多軍校畢業的學生,他們的承受能力很差,我們這些當軍官的要時刻為他們考慮。
兩個人推開們,離開了劉源的休息室,兩個人都沒有注意,他們門還沒有關好,劉源已經睜開了眼睛,臉色一片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