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南宮鷹對著秘書說了一句,秘書抬眼看了看另一個人,轉身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南宮鷹換上一副慈愛的神情走到南宮寒野身旁輕聲道:“寒野,我知道你一直把她看得很重,隻是你身為南宮家的總裁,向來都是站在最高處,不能有太多的喜怒哀樂,這些爸都知道。”
“爸,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段時間。”南宮寒野淡然卻又似懇求一般的說著,南宮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以,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我會處理,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自己走出來,別壓抑得太久。”
南宮寒野脫下了外套放在辦公桌上,紅著眼眶走出了辦公室。
對他來說,這樣的身份說到底,也是他一生的囚籠,從前,洛映水是和他一起被關在這囚籠裏,他多少還能有快樂,可如今,她也不在了,他便想要逃離了。
一片陵園中,南宮寒野站在一塊墓碑前沉默了許久,看著那張照片,握緊了拳頭道:“媽,當年的您,是不是也怨恨過爸?就像她如今的離我而去一樣?”
時值初秋,天氣漸漸轉涼,此時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雨滴順著發絲流淌了下來,南宮寒野雙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抑製,和雨水摻雜到了一起,從臉頰上滑落。
“我曾經信誓旦旦的跟爸說過,絕不會放棄她,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不會想要放棄我,這一點,她跟您很像,一旦放手,就是永不再見。”任由淚水在他的臉上瘋狂肆虐著,隻是心口處的痛卻愈演愈烈。
手機鈴聲響起,南宮寒野接了電話,另一邊的秘書有些不知所措:“總裁,那些提供線索的人都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看來是比我們快了一步。”
“那份文件,你看到過嗎?”
秘書頓時緊張道:“總裁,您交代過不能讓任何人碰那份文件,所以我……”
“好了,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沒什麼要緊的事,不要打擾我。”說完,掛斷了電話,看著墓碑前的花束道:“媽,我還有事要去做,就不陪您了。”
開車直奔藍墨的家,卻發現他已經離開了,打他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醫院的人也隻是告訴他,藍墨請了長假,什麼時候回來,沒人知道。
“寒野……”身後的一個女聲傳來,滿心歡喜的轉身,卻在看清來人時的那一刻僵住:“怎麼是你?”
“我知道她不在了你肯定會來找藍醫生,畢竟她曾經和藍醫生是最要好的。”平兒走到他身前滿目心疼的說道。
“你知道我會來?”南宮寒野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平兒微微蹙眉:“寒野,你是在懷疑我?你覺得我是害死她的凶手?”
“我又如何知道不是你呢?”南宮寒野的聲音冷了下來,平兒上前道:“要真的是我,我不是應該逃走了嗎?怎麼還會留在這裏?你就那麼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