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映水直直的墜下地麵,南宮寒野雖然動作極快,卻還是沒能來得及拉住她,看著躺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洛映水,一雙墨色的眸子滿是憤怒,血絲布滿了雙眸。
“洛映水!!”
“我……終於……贏了你一次……”說完這句話,洛映水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南宮寒野衝到她身旁,將她抱了起來,眼眶氤氳著朦朧:“洛映水,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了嗎?”
下一秒,南宮寒野便察覺到了手臂上的溫熱,頓時皺緊了眉頭,卻將她抱得更緊。
將她抱上車後座,南宮寒野怒道:“去銘瑄醫院,快!”
手臂上的溫熱一路蔓延到他的手背,南宮寒野握緊了拳頭,手指的關節也因為用力咯吱作響,而那力道,就像是要把指甲嵌入皮肉一般。
車還沒停穩,南宮寒野已經抱著洛映水下車,衝進了醫院的大門,見到他的護士,從他的表情就已經能看出來,他懷裏的人是什麼樣的地位。
將洛映水送進了急救室,南宮寒野站在急救室外,眉頭緊鎖。
五分鍾後,護士拿了一份病危通知書遞到他的麵前,看著上麵的字,南宮寒野將它撕得粉碎,緊握著碎片道:“我隻要她活著,救不回來,你們這整個醫院的人就得去非洲做苦工。”
護士愣住半晌,隨後跑回了急救室,南宮寒野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把所有醫院最好的醫生,都給我帶到銘瑄來。”
南宮寒野雙眸中的血色,在醫生向他確認過洛映水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下來之後才逐漸消退了下去,隻是她卻一直昏迷。
在搶救洛映水的醫生中,藍墨自然也在其中,一看她的傷勢就知道是高處墜落摔傷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和南宮寒野有關。
走出手術室,藍墨看著坐在急救室外麵無表情的南宮寒野,握緊了拳頭道:“南宮寒野,你想折磨她到死嗎?”
南宮寒野站起身不屑道:“可她還沒有死。”說完便徑直朝著不遠處的電梯走了過去,藍墨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目光中有憤怒也有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而南宮寒野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對他惟命是從的洛映水,竟然第一次對他說出了不要他的任何東西,還在他的眼前從三樓跳了下去。
洛映水昏迷的時間裏,藍墨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而南宮寒野的生活卻是一切照舊,沒有再看過她一眼。
在藍墨的心裏,從未像此時一般堅定的要讓她離開南宮寒野,隻要她在他的身邊一天,就一天擺脫不了那個惡魔般的男人。
在手術室的那二十多個小時,他每一秒都在擔心,恐懼,害怕她會在下一秒停止呼吸,而那個人卻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告訴他,她還沒死。
半個月後,洛映水才睜開了雙眼,隻是因為腦部淤血還沒有完全清除,雙目暫時性失明,讓藍墨出乎意料的是,她對此很平靜,就像是被拔掉了一根寒毛一般,隻是皺了皺眉頭,隨後便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