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拉出一絲難看到了極點的笑,她慶幸歐陽不凡此時看不到她的表情。“洛……映水有下落了嗎?”
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她的手抖起來,竟十分害怕聽到答案。
“還沒有。”那頭的聲音低弱下來,“不過,正在調取錄相,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
“錄相?”南宮寒雪反射性地叫出來。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那頭的歐陽不凡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
“哦,沒有。”南宮寒雪驚覺自己的失態,急忙否認。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在找到水兒之前都會很忙,希望你能理解。”
歐陽不凡已經掛斷電話,南宮寒雪握著話筒,聽著裏麵傳來的嘟嘟聲,呆立著無法動彈。
安妮並沒有離開,全程監聽著南宮寒雪的電話。她走過來,搶走電話,對著話筒看了看,邊將電話放回去,邊問:“你們都說了些什麼?監控錄相嗎?查不到的,那天的監控都動了手腳,根本不可能查到我們的,放心吧。”
拍拍南宮寒雪的肩膀,她斜身坐在沙發上,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悠閑地品嚐著咖啡。
南宮寒雪沒有安妮這般淡定,她臉上開始出現痛苦之色,蒼白的小臉轉向安妮,指著她狠狠地道:“都怪你,現在事情變成了這樣,所有的人都在尋找洛映水,她的屍體很快就會被找到的,我們兩個一個也逃不掉了。”
“急什麼。”不耐煩地撥開她的手,安妮依然一派悠閑,“就算找到屍體能說明什麼?那天的事誰都不清楚,彌純兒又瘋了,誰能證明她的死跟我們有關。”
“你!”南宮寒雪無力地退回,倒在了沙發上,她猛然想起什麼一般,再次對上安妮的臉,“彌純兒雖然瘋了,不保治不好。如果她恢複了,我們不是一樣完蛋!”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安妮相當有把握,“在她來之前,我就給她注射藥物,非常強的藥物,這藥物一旦注入體內,便永久地打破了常規,令神經徹底紊亂,沒藥可治。”
沒有把握的事,她怎麼可能做?閉閉眼,她對自己的能力滿意極了。
“安妮,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南宮寒雪像今天才認識她一樣,上上下下地將她看了數遍,無力地吐出這句話。
“要想成事,肯定要有非常之手段,沒什麼好奇怪的。”安妮起身,說得雲淡風輕。南宮寒雪卻聽得全身發抖,她究竟是怎麼惹上這個恐怖的女人的?
現在想要和她劃清界線,根本不可能了,如果東窗事發,她將是最先死的一個!
晚上,歐陽不凡回來了,匆匆忙忙的,手裏拿著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南宮寒雪臉色白白的,指指他手上的東西。
歐陽不凡疲累地倒在沙發上,將手裏的東西擺在茶幾角,低聲道:“所有的監控遭到了人為的破壞,這是請專家修複的,還沒看呢。等下和你哥一起看,相信,很快就會有收獲。”
“監控?”南宮寒雪咀嚼著這個詞,臉色變得更為慘白,似乎馬上就要暈倒。
“這幾天還好嗎?你看起來,精神好差。”歐陽不凡終於意識到了她的不正常,體貼地詢問。
“哦,沒事,隻是晚上沒休息好。”她閃爍的目光,不敢與歐陽不凡對視。
“你的槍傷還沒有完全好,可不能太勞累了,要好好休息。”歐陽不凡為她撥撥劉海,溫柔而體貼。
“嗯。”南宮寒雪差點流出淚來。
她害怕,徹骨地害怕著。如果歐陽不凡知道她的所作所為,還會對她這麼好嗎?他會不會像以前一樣,不再理睬她,或者,連以前都回不去了,直接拋棄她?
“我上去換件衣服,等下馬上要和你哥會合。”歐陽不凡直接站起,迅速消失在樓梯口,那盒監控錄影帶孤零零地擺在桌角,深深地刺痛了南宮寒雪的眼睛。
安妮急急忙忙跑出來,撿起那盒帶子看了一眼,收回了小包中,並從包裏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放下。
“你……”
南宮寒雪莫名其妙,安妮瞪她一眼,罵道:“你想死無全屍嗎?這種小事都不知道處理。”
歐陽不凡很快從樓上下來,鳳眼難得地閃閃,他笑意綿綿。“安妮小姐,婚禮也黃了,您還不打算離開嗎?”
“離開?嗬嗬,我和雪兒是好朋友,她一定要留我多住些天,怎麼好拒絕呢?”摟過南宮寒雪的肩膀,裝出一副親密的模樣。既而,以低到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鎮定一點兒!”
“是不是呀,雪兒?”
南宮寒雪急切地點著頭,卻一眼也不敢看歐陽不凡。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多呆些日子吧。”歐陽不凡撿起茶幾上的東西,揮揮手,離去。
“安妮,我們這樣做不好吧,有可能會被發現的。”南宮寒雪尚未從驚嚇中醒來,拉住安妮的衣袖開始責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