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擠動的腦袋,恨不得馬上破門麵出。
“說!”這一次,沒有用皮鞭,而是堅硬的皮鞋,直接踢在她的小腹。洛映水艱難地抬起頭,嘴角流下一絲血跡。
她笑了,笑得慘淡,笑得倔強。“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說是不是你害死了奶奶!”他咬牙切齒地重複。洛映水閉眼點頭,皺起的眉頭說明了她的痛苦。
“是,是我害死的,所有的人都是我害死的!”她劇烈地咳嗽一陣,再度微笑,笑裏滿滿地含著諷刺,“現在,你滿意了吧!”
“想要殺我,隻需要一把刀,想要我坐牢,也隻是你南宮總裁一句話的事情,何苦弄得這麼正經八百的呢?”她繼續諷刺著他,臉上浮現出絕望。
南宮寒野沉默下來,像在分析她的話意。他也不明白,當她準確說出狗籠開關的位置時,他會那樣的生氣。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因為各種理由打開狗籠,而唯獨她不可以!她該死地已經害死了他的紗兒,他好心免去了她的牢獄之災,不但沒有感恩戴德,還要陷害他的奶奶!
南宮寒野的心亂了起來,他想不通,一向自視甚高的他,為什麼一見到洛映水就會失去理智。
她說得沒錯,要殺她,隻要一舉手便可以。
他的懷中揣著一把槍,以他的槍法,隻需要一顆了彈就可以結果她的性命,可他卻偏偏要選擇這種麻煩的方式,不斷地折磨她。
他真的想她死嗎?
搖搖頭,他給不出答案。七年前如此,七年後依舊如此。
“紅姐呢?紅姐是不是你弄走的?”他煩躁地抓抓頭皮,選擇背對著她。他不能直視她,因為一看到她那張無辜的小臉,他就會有股將所有過往拋棄,好好愛撫她的衝動。
他還想更透徹地了解一些事情。
七年前的他,被她的離去氣得幾乎瘋掉,便毫不懷疑地相信了所有人的話。記憶中,紅姐曾數次欲言又止,她到底想說什麼?
壞脾氣的他當時沒有心情去追究這個,他瘋了一樣,帶著人四處尋找洛映水。事情過去之後,他便禁止任何人再提到洛映水這個名字。
紅姐於是沉默。
她是家裏的管家,顯然應該會知道事情真相。那麼,南宮寒雪說她失蹤了,又會與誰有關係呢?
“紅姐?”洛映水當然不會忘記,多少次危難,都是這個不善言辭,冷麵冷臉的女人救她於水火。
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到現在,洛映水都沒有得到答案。
“她怎麼了?”
七年前,最後見她,是自己被南宮寒雪和安妮控製著,讓王醫生打引產針的時候。南宮寒雪和安妮因為什麼事情出去了一下,她便鑽了進來。
她如以往一樣平靜,似乎早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把王醫生拉在一邊,耳語了一陣,緊張的王醫生神經鬆馳下來,馬上從包裏拿出另一支針和另一種藥,而把原來的針丟進了身下的垃圾筒。
她當年和王醫生說了什麼?
洛映水憑直覺,便猜到,定是她救了自己的孩子。
猛然間,她想起了安妮曾問過的那句話。“引產針不是打在肚子上嗎?你怎麼打手?”
哦,是的。洛映水曾查閱過不少資料,國內外現在使用的引產藥一般都是打在肚子上,對準孩子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