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映水懷孕的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南宮寒野將身體放倒在黑色旋轉皮椅裏,也不叫妹妹坐,直接發話。
南宮寒雪掂量著話意,小心地答:“我一直都不知道,到生才從醫生口中得知。”
“是嗎?”微側過腦袋,顯然,南宮寒野並不相信。
“肯定啦,我不過是個未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哪裏知道懷孕是怎麼樣的,我看她肚子挺大的,也問過,她說是腹積水,那我還能怎麼說呀。”
南宮寒野點點頭,若有所思。
小心地坐在對麵,南宮寒雪因為躲過這一問而暗自慶幸。
“洛映水生完孩子後,你見過她嗎?”
“沒有!”南宮寒雪答得很幹脆,“我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這是當年和安妮一起編出來的話,南宮寒野曾經問過不少次,她次次都是這樣答的。
“我說哥,你為什麼又問起這些事來了,不是都已經說明白了嗎?洛映水畏罪潛逃,她害怕你回來後找她算賬,奶奶的死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她知道你對奶奶的感情,怎麼還敢留下來呀。”
南宮寒雪希望哥哥可以如以往一般,在聽到這些話後停下追問的語音。
“好吧,你去叫紅姐。”這一次,南宮寒野給了她不同的答案,南宮寒雪嚇得冷汗直冒。
“哥,你叫她做什麼呀?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用管,去叫就好了。”南宮寒野揮揮手,南宮寒雪走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動手了,否則,以紅姐的性格,一定會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的。
怪不得她了,七年前,曾給紅姐錢叫她離開,這個老女人就是不走,現在,她隻能這樣了。
很快在樓下找到了紅姐,南宮寒雪以哥哥的名義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姐,你這是?少爺人呢?”紅姐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南宮寒雪從背後抽出一根棍子,狠狠地朝她打去。
哼都不哼一聲,紅姐倒了下去。南宮寒雪顧不得許多,她現在馬上要向哥哥做彙報,不能久留,隻有等到說完事再來處理這個女人了。
帶著慌張,她迅速拉開房門走了出來,掏出鑰匙反鎖了自己的房門。許是太急,走的時候,她竟然忘記將鑰匙抽走。
“哥!不好啦,紅姐不見啦!”她心急火燎地跑向議事室,報告了這個消息。
南宮寒野呆愣片刻,按下了電話。“血炎,馬上派人沿路尋找紅姐下落。”
“哥,肯定是有人聽到了什麼風聲,想要加害於她。”南宮寒雪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她故意做出猜測。
“是嗎?”南宮寒野半信半疑。
“你想吧,這事過了這麼多年,你又翻出來要去追究,那些幹壞事的人能不害怕嗎?”南宮寒雪有意指向洛映水,而南宮寒野也將注意力轉向了她。
洛映水才送睿兒離開,他有短暫的一周假,現在又要去上學了。
孩子雖然沒有認她這個母親,但他們兩個已經相處得很愉快。這些天,沒有南宮寒野的打擾,她征得了孩子的同意,可以和他一起聊天,一起騎馬射箭,還可以在家庭教師到來時,陪著他一起上課。
她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與滿足。不過,也深深為孩子沉重的負擔感到心痛。原本一個快樂的假期,卻完全在無盡的訓練與學習中度過,那孩子竟然還說,已經習慣了,無所謂。
南宮寒野是怎麼帶孩子的!
剛剛回來時看到了南宮寒野的座駕,想必他回來了,洛映水決定再次跟他溝通。右眼皮跳得好厲害,難道昨晚沒有睡好?
在與睿兒相處的這幾天裏,她的夢都是甜的,或許是做夢影響到休息了吧。
移步進來,正好看到陰沉著臉走下來的南宮寒野。
“我們……可以聊聊嗎?”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看自己的眼神也毒毒的,洛映水並不確定此刻他是否想跟自己聊。“當然,如果不方便……”
“當然可以!”洛映水還未來得及說出改期的話,他已狠狠地表示答應。
跟在他的身後,他們朝後院走去。他要幹什麼?
滿腹疑惑,洛映水隻能緊跟他身後,兩人馬上走到了地下通道。“我們……進去做什麼?”
通道裏黑黑的,她有些害怕。七年前,曾兩次被拉進裏麵的鐵籠,她對這裏產生了強烈的畏懼心理。
南宮寒野還是沒有出聲,打開的燈光映照著幽暗的通道,裏麵傳出了令人發悚的尖利狗鳴聲。
她害怕地全身顫抖起來,不愉快的經曆浮上腦海。
“哦,不!我要回去!”縮回腳步,她想要逃出去。前麵的南宮寒野早有準備一般,隻手將她撈起,霸道地將她往裏拖去。
狗叫聲越來越響亮,很快,他們來到了裝有數百條狼狗的籠前。那些狗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綠瑩瑩的大眼,像一群來自山野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