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這樣對待她……”語氣不穩地,洛映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始作甬者忍不住皺下了眉頭,狠狠地道:“你為什麼那麼害怕讓她知道?”
害怕?當然害怕。彌純兒才是他正兒八百的未婚妻,不是嗎?
她該是什麼樣的身份?說得好聽點,是他孩子的母親,說得不好聽,不過是他有需求時的一個解決對像。
南宮寒野的眼神瞬間陰鷙。
一切結束後,南宮寒野穿戴整齊,丟過自己的一件西服在她身上。“你可以走了。”
哦,她,洛映水,大概就是一塊便利貼,或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就可以丟掉。
她強撐起身體,麵無表情地越過他的身體,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慢慢地離開了書房。
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在南宮寒野鄙夷自己的時候,裝作什麼都不在乎。書房內傳來重重的砸物聲,得勝了的南宮寒野為什麼還要表達憤怒,受傷的,被人唾棄的是她,憤怒的也應該是她,不是嗎?
或許,他正用另類的方式來慶祝自己的勝利?
心神俱疲,洛映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中,將自己緊緊鎖在房內。
……
細小的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洛映水翻個身,聽到陣陣鬧鍾鈴音。
八點了?
就像才剛剛睡下,天就大亮了。揉揉眼,睡眼惺忪的她打開了門。
彌純兒?
她一身白色的綿製長裙站在門外,有禮貌地朝她笑笑。“還沒起床嗎?不知道我們的婚戒設計得怎麼樣了,好想一睹為快呢。”
洛映水淡淡地哦了一聲,轉身去尋找圖紙。
“咦?野的外套怎麼會在這裏?”彌純兒抱起一件黑色的衣服,正是昨晚南宮寒野甩給她的。
洛映水的臉轟地一陣燒辣,急速反應,不甚自然地道:“哦,這是我在客廳撿的,不知道是誰的,還想著今天問你呢。”
“嗬嗬,這是野的。他的每件衣服我都認得。”半信半疑地打量衣服良久,彌純兒將目光鎖定在洛映水的身上。
“哦,許是他大意掉落了吧。”洛映水被看得很不自在,仿佛昨夜的事情被看透了一般。索性任憑彌純兒取走衣服。
彌純兒像得到一件珍寶,嗅個不停,最終輕語道:“野這個人很挑剔的,不許外人碰他的衣服,等下還是由我送回給他吧。”
最好不過。洛映水確實沒有想好如何麵對南宮寒野。
取出設計圖,彌純兒的眼睛再度放射光芒。“是這個嗎?真是太漂亮了。”
她驚奇地將那圖紙反複地看了數次,激動地將洛映水拉在手裏。“快點,去給野看吧,相信他一定會喜歡的,我要他們馬上按圖紙做出來,天啦,真是太完美的。”
洛映水沒有說“不”的機會,在她想開口拒絕之時,已經來到了書房門口。
“我知道的,野現在一定在裏麵。”彌純兒故作神秘地推開書房的門,南宮寒野微垂的腦袋映入眼簾。精黑發亮的發,勻稱地分布在頭頂,就算低著頭,仍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震撼著剛剛進入的兩人。
“野,很忙嗎?”彌純兒盡量地克製住激動,放低音量試探著問。在南宮寒野麵前,她就是一隻無害乖巧的兔子,隨時保持著淑女風範。
洛映水想起了伯明翰大學裏一個較為出名的淑女係,她莫不就是從那個係畢業的?
南宮寒野抬起了頭,懶懶地靠在皮椅裏,皺起的眉頭表達著不快。“有事嗎?”他抬抬眼皮,隻略掃了一眼彌純兒,順便掃到了藏在她身後的洛映水。
彌純兒略一頓,便將洛映水拉在前麵,做了自己的擋箭牌。“Summer說設計圖做好了,正想拿來給你看呢。”
“是嗎?”南宮寒野這次的目光定在了洛映水身上。
到了眼前,話已說出,洛映水知道當然不能再退縮了,她艱難地點點頭。
“拿來!”
彌純兒聽話地將圖紙交出,南宮寒野對著那份圖紙足足看呆愣了數分鍾,他什麼表情都沒有。
“可……以嗎?”彌純兒顯然比她還緊張,咽著口水小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