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不到南宮寒野,南宮鷹又出去旅遊,一時半會回不來,按照紅姐的意思,對於奶奶的死暫時不發布消息。
隻是臨時布置了一個靈堂,由南宮寒雪為奶奶守靈。
洛映水原本也要為奶奶守靈,卻被南宮寒雪強行推了出來,出於各種複雜的情感,她最終選擇遠遠地跪在屋外。
想想奶奶平日對自己的種種好處,想想她臨死前說的那些話,止不住地,眼淚就滾落下來。
孩子在腹內不安地踢動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傷,洛映水拉拉外衣,已經遮不住高高隆起的肚皮。
孩子快八個月了,雖然有傭人開始議論,但這事沒有公布出來,誰也不能確認,她是否真的懷孕。
安妮碎步越過洛映水,來到廳中跪著的南宮寒雪身前。“雪兒,你父親和哥哥都不在家,我呢也還沒過門,整個南宮家現在由你當家,你難道真的要讓洛映水把孩子生下來嗎?”
“不!”南宮寒雪握緊了拳頭,看向奶奶遺照的眼裏充滿殺氣。“她不配!”
“這個女人要趕緊處理掉,她害死了紗兒,現在又害死奶奶,留著遲早是個禍害呀!”
“不!我要她生不如死!”安妮從南宮寒雪咬牙切齒的話裏聽出了洛映水成活的可能,這讓她相當不安。
“雪兒,你不能……”
“不要再說了!”南宮寒雪打斷了她的話,“怎麼處理她,哥哥回來自有論斷,我隻是不要她生下那個孩子!”
洛映水孤獨地跪在靈堂門口,跪了三天的南宮寒雪已經離開。
這三天裏,洛映水成天以淚洗麵,幾乎流盡了一生的眼淚。她一心地想表達自己的感謝與歉意,並不曾在意,早在她背後開展起來的一場陰謀。
臨近晚上十二點,南宮寒雪定定地看著王醫生手裏的針。他將它舉得高高的,從中射出細微的水線,在慘淡的燈光下,泛著危險的色澤。
“小姐,電話。”有傭人在敲門。
“誰的?不接!”南宮寒雪很不耐煩地對著門口說道。
傭人想了想,小聲地道:“歐陽先生。”
“等一下!”南宮寒雪跳起來,打開了門,“不早點兒說。”
“快點準備,我等下就來。”離去時,她不忘警告王醫生。
安妮開車回來,帶來了幾個自稱搬運工的壯漢,她幾步踱來,趕往王醫生所在的房間。門口處,紅姐的身子閃出,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安妮迅速推開門,王醫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剛剛紅姐來做什麼?”安妮當然放心不下,問道。
“哦,她問我這麼晚了來這裏幹什麼。”王醫生垂下眼瞼,再一次檢查著針筒裏的藥水,將身前的垃圾筒推入桌下。
安妮狐疑地打量著王醫生,緊接著問:“你怎麼說?”
“我當然說小姐身體不舒服,叫我來看看。放心,她沒有懷疑。”
“那就好。”點點頭,她轉頭向背後的大漢吩咐,“現在,馬上把剛剛靈堂前我指給你們看的那個女人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