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是我們舉行婚禮的日子,這是紗兒精心準備的婚房!”南宮寒野的聲音突然變大,震動著她的耳膜,洛映水隻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尚未做出反應,就在南宮寒野重重一揮手間,頭撞在了牆壁上,發出“呯”的一聲悶響。
洛映水神智模糊地滑倒在地,無盡的折磨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連睜眼的力氣都已沒有,像一團泥般躺在地上。
“還在裝嗎?”一隻皮鞋重重地踢在身上,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起來!”皮鞋連續踢了幾腳後消失,緊接著,頭發再次被糾起。
“對……不……”她連說一句完整的話的力氣都沒有。
要死了嗎?她好想就此解脫,哪怕就是立刻去死。她的身體痛極了,每一個部位都熱辣辣地提醒著她曾經遭受過的折磨。
可是,她不能死,她死了,這個男人會把她的妹妹糾出來的,她不能讓妹妹受到這樣的傷害,她不能!
僅存的信念支撐著她,她竟神奇地睜開了眼睛。
稍作休息,她已經有了些許力氣。“要……怎樣,你就……衝我來吧,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好極了。”南宮寒野非常滿意這個答案,他有了新的主意,相信一定可以逼她說出幕後指使者來的。
深藍的眸子劃過她的身體,落向不遠處的大床。
“此時,本應是我和紗兒的洞房花燭時分,可惜,她不在了。”話鋒一轉,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你也不錯,用盡心機,不就是想上我的床嗎?我不介意與你共度良宵。”
“不!”洛映水的身體一彈,她顧不得發還握在他的手中,扭動著身體想要爬開。
南宮寒野輕而易舉地將她製服,打橫抱了起來,既而重重地丟在那張大床上。
背部的劇痛讓她差點動彈不得,但與生俱來的自我保護欲激發著她的身體,根本來不及多想,她奮力地想要爬起。
隻是,南宮寒野太過強大,她還沒有離開床鋪,就被他狠狠地推了回去。“這一刻你應該想了很久了吧,恬不知恥的女人。”
父親喜歡養殺手,而且鍾情於女性殺手,更喜歡玩殺手,所以,他培養出來的殺手,沒有一個會是幹淨的。
表麵上幹著正當生意,暗地裏做著不為人知的黑幫生意,這,就是他那可愛的父親!
他送來的女人不少,隻是,他還是第一次對其中的一個有興趣。
……
洛映水感覺自己連靈魂都被撕碎了,眼前泛起一陣陣的黑,這種痛苦,比淩遲處死還要難受!
他對著她的耳輕喃起來。“沒想到,我父親這一次送我一個幹淨的女人,真是不容易啊。”
洛映水不知道他為何總將自己與他的父親聯係起來,失去清白的她仍沒有從疼痛中緩解過來。
麵前放大的俊臉笑得詭異而張揚,在她麵前幻化成無情的撒旦,帶著她在地獄中的油鍋中煎熬,除了痛,她再沒有任何的感覺。
碩大的眼淚滑落下來,染濕了她如黑緞般的青絲,沒入柔軟的被褥……
她徹底暈了過去……
“滾下去!”一陣疼痛喚醒了暈沉的她。
南宮寒野無情地將她踢下了床,滿意地舔舔舌頭,就像一隻已經飽食的野豹!
“你根本不配睡在這張床上,滾!”
南宮寒野懶懶地躺了下去,不再看她半眼。
洛映水匍匐著身體,慢慢爬向外間……
疲乏的身體終於在爬到外間沙發前的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滿身傷痛的洛映水靜靜地趴在地上,唇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
仲夏之晨,山頂上的冷風陣陣,緩解了酷暑帶來的炎熱。這個地段,不僅是個風水寶地,更是一座天然的空調室。
南宮寒野習慣於每天早起,沿著下山的公路跑上一次。
翻身起床之際,一抹早已幹涸的鮮紅吸引了他的目光。這一團血跡早已暈開,化成一朵妖豔的紅梅,紅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