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過去我們都不願深談(1 / 2)

我揉了揉太陽穴,長達5個小時的手術讓我精神疲憊,邊褪下白大褂,邊去腸胃科找路邵祁一起去犒勞一下寂寞了好久的胃。

“我覺得我再不吃飯,我就得來找你開藥單了。”還未打開值班室的門,我這滿腹牢騷就傳進門內了。

沒料到的是門一打開沒看到該看到的人卻是看得不該看到的人。

他抬起頭微怔,扯出幾抹笑容:“連寧,好久不見。”

在他叫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心突突跳了兩下,心裏自嘲的笑了笑,果然還是這樣。

暗自收拾了下心情,淡然的說了句“好久不見。”

在最後一個字的聲調降下去的時候,屋裏便是一片沉寂,我不自在的在值班室看看,翻翻。

“這些年,你還好嗎?”他率先開了口,他站在窗邊,逆著光勾出他英挺的臉龐。

“很好。”很好?其實很不好。

“那就好。”

路邵祁推門而進,聲音也跟著進來:“連長,你怎麼幹站著,等我吃飯啊!”路邵祁一進來就是勾肩搭背的,我倆是熟得就差穿同一條褲衩了,當然這也是不太實際的。

“小傅子,你的藥,記得按時吃啊,萬一英年早逝我可是會很傷心啊,自便啊,我們去吃飯了,不要想我。”說完不忘一個媚眼。

不得不說路邵祁某些行為確實是讓人覺得他是個gay。不過也是三生有幸,碰到我這個老是在他麵前瞎轉悠的黃金單身女,以致於答案不那麼肯定。

雖然肚子餓得要命,但是現在卻是突然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便捧著橙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路邵祁剛才的話,吃藥?他生病了?嚴重到英年早逝?怎麼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呢?

“你多久沒睡了,你看看你頭上那幾條溝”路邵祁抬眼一看“哎呦,都可以夾扁一隻鯨魚,拿到太陽底下烤烤,變魚幹了。”

我喝了一口果汁潤了下嗓子“我家annie最近發情。”

“annie?發情?動物?你什麼時候養的?”

“一條狗。”

“找獸醫啊。”

我和藹的笑了一下“信不信到時候給你來個人狗情未了。”路寶寶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我又笑了笑。

吃飽喝足後,自然是要回家大睡一覺,以往一沾枕頭便要呼呼大睡,可是今天卻是頂著兩個黑眼圈到天亮,手機響的時候才徹底從床上起來,已是隔天早上八點。

“喂……哥,你回來了啊,你怎麼都沒告訴我,我好去接你啊。”

“你不是每天都這麼忙,哪有時間。我已經到小區門口了,準備給我開門吧!”

“好。”

我起身走向洗手間,洗漱到一半看著鏡子中的女人,有點模糊,但依稀看得出容貌緊致,大大的黑眼圈顯得不太協調。天氣有點潮,鏡子上泛著淡淡的水霧,下意識的在鏡子上寫上傅璟沉,定眼看了鏡子上娟秀的字體,扯了扯嘴角,有些慘淡。這麼多年,如此熟撚的三個字寫了多少次了,我和他之間卻還是如此的陌生。

聽到門鈴響了,我用冷水洗了下臉,便下樓了。

“來了,來了。”

“打擾了,我是昨天剛搬來的,就住在隔壁,我早上做了些驢打滾,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就給你帶了兩盒。”是一個老太太,說起話來嘴裏眼裏都是笑,話裏有一股b市口音。

“我嘛?我挺喜歡的,打小就喜歡纏著我媽給我做。”

“是嘛!我孫子也喜歡吃,這次好不容易從外邊回來了,我就親自下了廚房給他做,來來來,這個你得趁熱吃,對了小姑娘是幹什麼呀!”老太太把那盒驢打滾塞到我手裏,詢問著。

“我是個醫生,我叫連寧。叫我阿寧就好了。”本想著帶著老太太到屋裏坐坐,門外風刮得老大,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奶奶,今天風大,你怎麼也不披件外套再出來!”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拂過心頭顫了顫,傅璟沉,他的聲音我自然認得。如果你曾經日日夜夜都想著一個人,心裏滿滿的都裝著一個人,那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