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隻要不是登上了頂峰,永遠看不到山頂的風景,他能見到的,想到的,最多也就是與自己平行的地方,山對麵到底藏匿著什麼,朱九明甚至是張輝忠都看不到。
“真厲害啊,九爺。”
李德發感歎道,“在咱渤海,你依然是老大,誰都跟你玩不了,別的不說,你從澳門剛回來這幾個月就把渤海那些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家夥們給收拾的倍服,真是厲害。”
“哎呀,哪裏哪裏,多虧朋友們幫忙嘛,不過話說回來,我走的時候就是渤海的老大,這個位置,隻要我想要,那是誰也搶不走的。”
朱九明骨子裏的傲骨是融在他血液裏的,他的一生,就是為打殺而活的,隻是現在世道變了,很多事他也不得不服軟,不遷就,一味玩橫的,玩硬的,都會成為犧牲品。
“那是,那是。”
楊貴在一旁也恭維著,但他心裏卻另有所想,自己的老婆孩子,還在朱九明手裏,他說過這個月讓自己見他們一眼,啥時候弄倒了張銳,啥時候放人,現在雖然張銳的事還沒有大的進展,但楊貴也確實是一直努力著,什麼都不想,就想要老婆孩子。
“楊貴啊,想老婆孩子了吧?”
朱九明知道楊貴想什麼,但就是喜歡玩弄別人於鼓掌的感覺,雖然他的老婆孩子早已灰飛湮滅,但隻要楊貴一天不知道,朱九明就打算一直玩下去,或許留著他這口氣,說不準就把張銳給滅了。
“想啊。想啊。”
楊貴著急說道,“啥時候安排我見見啊。”
“行了你,幹大事者,不拘小節,咱是來商量萬全銅業的問題的,不是給你找孩子的。”
李德發不耐煩的說道。
“你這怎麼當舅舅的,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想兒子有錯嗎?”
楊貴著急批判李德發,也太沒人性了。
李德發沒應話,但心裏卻嘀咕著,“草,屌毛舅舅,又不是親的,愛死不死。”
“行了,行了,跟我去議事堂說說萬全銅業的事。”
朱九明哪有功夫跟他們扯廢話,背著手朝亭屋走去!
室內,四人落座,尹俊是第一次來,他琢磨著接觸上朱九明,靠他的威名和張輝忠的權利,在渤海再拿上一兩塊地,開發新房產,現在地產行業還算可以,政府調控力度不算很大,隻要在拿地和手續上有照顧,基本還是很有賺頭的。
“張銳這小子又出來多管閑事了?這煞筆怎麼就閑不住?真他娘的想弄死他。”
朱九明聽李德發敘述了遍張銳從中阻撓賣地的事,氣憤的拍了下桌子,“四大金剛早就憋不住了,要弄死張銳,偷襲也成,但張市長還不讓輕舉妄動,可能他還有更大的棋。”
“恩,有他在,別人就沒安生日子。”
李德發繼續說道,“渤海學院搬走後,虧了張市長從中遊走,要不整個地就都被市裏收回了,我們留了一半,這其實等於白賺啊,原先按張市長的路線操作的,要是成了,多好啊,可惜,這個張銳就愛管閑事,現在已經弄的村裏風言風語,人人自危了,說什麼都有,但全是在罵我,我要想再操作,就很難了。畢竟這一村的村民這麼弄,我也吃不住勁啊,我世代都在李家莊,真讓我背棄祖宗,出來混,我還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