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句,堵的夏長海說不出話來,他動了動唇,想反對,可還是沒說出口。
一旁的倆主任見狀,忙說道,“夏院長,咱還是先拍片吧,你看你的腿都紫青了,別嗔了,趁著淤血還沒擴散,咱拍了片,馬上用冰袋冷敷一下,把血脂凝固。”
夏長海也清楚,在這裏說服夏雨,罵走張銳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長歎一聲,被人攙扶著離開了。
人走後,夏雨歎息一聲,鬱悶的坐在張銳手邊,“哎,你別往心裏去,這老頭就是糊塗了,啥也不清楚,不過他對我的心思是好的。”
“恩,沒事,我理解。”
張銳不會真的跟夏長海計較,生氣歸生氣,他是夏雨的父親,他可以不仁,但自己不能不義。
過了一會,田興打來了電話。
“銳啊,別傻了,索馬裏去不得,真是危險,你別跟荊康置氣,真想在港口混的話,我跟他說說,看看找個地方給你勻個地方,交個管理費就行。弄兩艘船混混,一年也能賺個百八十萬。”
田興琢磨了一夜,他不能眼看著自己的朋友去送死,索馬裏他也沒去過,但那裏的險情,任誰不知。
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這些年渤海去過的人,無疑生還,相傳那裏的海盜都是生吃海魚生存的,鯊魚,鯨魚在他們眼裏根本不算啥,用硫槍打死後,拿著砍刀在鯨魚身上就開剁,切了肉就吃。
而且那一帶,海鬼頻繁出沒,相傳都是幾千年來從索馬裏經過死掉人的鬼魂,他們離家太遠,置身太平洋,找不到回家的路,鬼魂就留在了這裏,他們都是屈死的,也見不得別人好,但凡是有外來的船隻,不用海盜去搶,海鬼就先下手了。
雖然這隻是傳說,但這些事情卻越傳越詳細,就算是假的也傳成真的了,不管有沒有真的海鬼存在,都沒有人去觸這個眉頭。
別說是老百姓,就是很多海軍路過索馬裏都得繞道,那裏在他們的全球航海標示上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注明地方,那裏在他們看來就是死亡區,盲點,不可進入。
“嗬嗬,我就當去旅旅遊,玩玩了,沒事的。”
張銳笑著說道,“田興老哥要是敢去,咱就一起,回來弄的港口份額算咱弟兄倆的。”
“不,不,不,我可不敢,那裏神出鬼沒的,就算回來也是九死一生,我還是不觸那麼眉頭了。”
田興忙結巴著否掉了。
“哈哈,那我就準備準備,打算三天後出發,等著我凱旋歸來的消息吧。”
張銳心裏清楚自己的背傷,不緩個三四天,是沒法出門的,但即使這樣,他三天要出海的消息,在旁邊夏雨聽來也是不可思議的。
“你瘋了!”
夏雨一把拽過張銳的電話,當即就嘶吼道,“你的傷最起碼要臥床三個月,不清楚嗎?那是脊柱,不是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