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我記得我沒傷著JJ啊。”
張銳打趣道。
“壞死你了你,這時候還說這種話。”
曉芙楞了一下才聽過話中的意思,輕打了下張銳的胳膊,起身將落地窗邊的窗簾拉上,屋內的暖風還不錯,溫度適宜,將旁邊的副床拉開,坐在了上麵,“今晚我在這陪你,你好好休息,有什麼情況叫我。”
已經半夜兩點了,一會錢到賬,會有短信提示,到時候曉芙再去交上,太晚了,她必須先憩一會,眼皮都打轉了。
“好吧,總算能跟你共睡一寢了。”
張銳拿起遙控將燈熄滅,隻留了門口衛生間旁昏暗的走廊燈,他也急需休息,這段時間從拘留所到港口,到龍居,到夏雨流產,再到揍李德發,現在救曉芙,就沒消停過,終於可以踏實的睡一覺了,卻也已經受傷,躺進了醫院,這他媽叫什麼事啊。
!!!
夏雨剛流產,要在人民醫院住院三到五天,夏長海給她找了最好的特護,24小時照顧她。
白天睡多了,到晚上夏雨也睡不著,便悄悄起床,到隔壁的護士站想找自己過去的姐妹聊聊天。
正巧,兩個值班的姐妹都是夏雨在這上班時比較合的來的,她們看到夏雨穿著病服走來,著急迎了過去,“哎呀,你怎麼出來了,夜裏風涼,你小心凍著。”
倆姐妹忙把她們值班專用的羊絨棉褥找了出來,披在夏雨身上,將門關死,暖風進一步調高,小月子也是月子,養不好勞下毛病可不得了。
“哎呀,睡不著,白天睡多了,想找你們聊聊天。”
夏雨心裏很憋屈,到現在也沒發泄出來,身子一直很虛弱,但每當想到自己流掉的孩子,心口就會一鑽鑽的疼。
“好點了嗎?小腹還脹嗎?殘存的羊水,得多喝點蘿卜湯,順氣,多放幾個屁,就好了。再喝點鯉魚湯,補一補,基本也就沒啥問題了。雨兒,這也不算啥大事,反正還年輕,隻要把身子養好,要孩子的機會多的是,不過以後可得當心啊,多心疼啊,跟你一起吃一起睡了五個月的孩子,哎。”
一個年級大一點,孩子已經上幼兒園的護士勸說道。
“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啥時候恢複好了再要就是,懷孩子還不簡單,兩腿一劈,坐享其成的事。”
另一個年輕一點的護士歪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進來一個剛從手術室回來的護士,一臉的疲憊,“哎呀,累死了,連著趕了三場外科手術,你們說現在的人都怎麼想的,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今晚三個有兩個是刀傷,一個槍傷。我跟你們講啊,那個槍傷的老厲害了,胸椎一寸的地方中槍,沒發打麻藥,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啊?”
包括夏雨在內的三人著急問道。
“他沒要麻藥,讓王主任直接用手術刀把子彈從背上摳出來的,我縫針的時候,手都在哆嗦,他咬著毛巾的樣子,特別唬人,臉上的毛細血管都脹出來了,可就是一聲沒坑,這樣的漢子,連王主任手術了三十年都沒見過。”
護士現在回想起來都害怕,忍不住讚道,“真是夠爺們,太凶猛了。”
“我靠,這是人嗎?你也真是的,人家沒麻藥,你就在那一針針的縫啊?你尋思呐鞋墊子呢?”
年輕一點的護士調侃道。
“哎,不服不行。”
外科護士說著摸了把護士裝的外兜,身上濺了張銳的血,想換下來洗洗睡了。
卻從兜裏摸到了一個手術鑒定單,忘了交給手術台了,“你說說我這記性,鑒定單都往交了。”
外科護士掃了眼,拿到了夏雨和那倆護士麵前說道,“諾,就是他,叫張銳,我還特意背著被王主任批的危險,拍了張他做手術的樣子。”
說著,拿出了手機,照片中的張銳,麵目猙獰,緊要毛巾,眸子睜的像兩顆鈴鐺,仿若正在經曆一場生死抉擇。
轟!
夏雨聽到張銳二字的時候就懵了,著急搶過手機,果然看到了張銳的模樣,瞬間傻了眼。
“怎麼是張銳!竟然是張銳!”
夏雨自語著快步衝出了護士站,直奔十五層的外科住院病房,小腹開始隱隱作痛,但即使這樣,她都不想多停留哪怕一秒,自己的張銳怎麼會受傷,怎麼可以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