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什麼,舉手之勞,算不得啥。”
荊康連連擺手,笑道,“田興的兄弟就是我兄弟,能幫就幫,不必見外。”
田興也在一旁打著哈哈,“就是,銳啊,不用客氣,都是自家兄弟,我最好的朋友。”
張銳記得田興之前跟荊康並不熟絡,倒是鄒殿這個謝天華的軍師跟荊康有幾分私交,可現在怎麼田興就和荊康混一起了呢?
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張銳無法去猜,但港口這件事,他是不打算讓步的,而田興的到來,肯定是荊康找來給自己下的台階,做調解的。
“恩,那就好說了。”
張銳並不墨跡,直接跳下了車,朝板房走去,“咱屋裏談。外麵影響不好。讓弟兄們都散了吧。去外圍看看有沒有看熱鬧的,控製一下。”
張銳深知,自己剛才開的那幾槍的動靜,若是不在乎,弄不好就會被有心之人陰了。
田興和荊康對視一笑,對張銳的細心很是欣慰,兩人也跳下車尾隨張銳而去。
付輝可不敢一個人在外麵跟顧老六的幾十個小弟大眼瞪小眼,他也進了板房,站在一邊旁聽。
真正的大哥級談判很快就開始了,四人落座,手邊不是茶杯,隻有一把槍,一包煙,以及幾個深邃不可見底的眼神。
氣氛略有些尷尬,田興作為中間人,率先發言,一掃現場的“旖旎”。
“那個......銳啊,你有什麼想法嗎?弟兄們都在,也不是外人,你說說看吧。”
田興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想法,就是覺得港口不錯,想滲透進去玩玩,弄幾艘貨船跑跑運輸,做點小買賣。”
張銳點了顆煙,大口吸允著,煙霧彌漫在不大的房間內,一旁的顧老六和荊康都有點雲裏霧裏的,看起來不太高興。
“噢,有想法,港口確實是個好地方,不過那裏早在多少年前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那裏的人都得遵守,你恐怕不知道吧?”
田興繼續說道。
“講講看。”
“凡是想在港口立棍的,第一個就是主動請擂,最多帶十個人,跑一趟索馬裏公海,運回一船那裏的大~麻就算過關了,隻要能活著回來,港口上的各路老大,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敬你,讓你隨便立棍。但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自有這個規矩以來,還沒有人能完成這項任務,前後隻有四波人選了去索馬裏,結果沒一個活著回來的。而第二個倒簡單一些,不用冒生命危險,想立棍,隻要挨著給港口的十幾個派係送錢並且頭三年,讓出自己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可以了。絕大多數都選了第二項,但能撐下來的,沒幾個。顧老六就是選的第二項,但你應該猜出了,他的背後是荊康。“
田興饒有興致的說道,“送錢不多也不少,一個派係一百萬現金,弄下來就是一千多萬,然後三年的讓利,這三年能熬出來的都得有財團支持,何況還要有各方麵的關係,打點下來同樣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所以,港口很肥,但不是誰都能啃的。懂了吧?”
說實話,也就是田興有耐心給張銳講這麼多,甚至這些連付輝都沒聽過,他都沒混進過港口的主要圈子裏,之前幹的就是馬仔的活,如果知道是這樣,付輝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太雞巴難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