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曉芙嘴上說夏雨懷孕怎麼怎麼樣,但她其實是沒底氣在這種場合跟夏雨去爭風吃醋的,畢竟是有了孩子,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張銳難堪,給男人留麵子,是每個女人都該把握的基本腦識,怎麼這個看起來冰雪聰明的陳巧曼就這麼不解風情呢?
眾人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待張銳或者其他某個女人的接茬。
但是......
沒等別人回應,巧曼便再次嚷道,“張銳,晚上我爸宴請你到我家做客,希望你能來,他可是連省裏公安廳郭廳長的飯局都推了。”
說罷,巧曼邁出人群,走到張銳身前,拿出了一個奢華精致的ZIPO遞到他手前,“這是你上次從我家落下的,我給你加滿油了。”
轟!
張銳根本就不用ZIPO啊,何來落下隻說!
張銳那一刻懵了,但守著這麼多人,揭穿巧曼,又是對她臉麵的極大打擊。
可是接的話,就等於默認了跟巧曼有著更親密的關係,這......
張銳從來都是難為別人,腦子比別人轉的快,沒想到今天被巧曼給算計了!
草啊!
在心裏重重的咒了一聲,惡狠狠的勾了眼巧曼,張銳還是伸手接過了ZIPO,淡漠的一聲,“謝謝。”
巧曼便笑著離開了。
不留下一絲風塵,便將所有人都拋在了身後。
這氣勢,一點都不比女總裁畢曉芙差,更不比市長千金楊嬌嬌差,至於,夏雨,也隻剩下在一旁默默抓狂的份了!
眾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靜默中,似乎大家都在等著張銳打破僵局,也隻有他可以將所有人扯動的心撫平!
張銳沒揭穿巧曼,除了他本身懷有的一顆善心,也多少可以反應出,張銳對巧曼是有那麼哪怕一絲的情義的。
這種事,誰都無法做出絕情的割舍,無影無蹤,卻又魂飛不散。
所有人都知道陳巧曼的父親是誰,渤海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這裏麵沒人的勢力比他大。
張銳這個級別,說實話,在平常人眼裏牛逼,但真能巴結上陳恒這種人物,那也是求之不得的。
前退兩難的地步,去巧曼那的話,得罪大家,特別是夏雨,曉芙。
不去的話,得罪陳恒。
上次被楊貴誣陷進派出所,就是陳恒幫的忙,人家一個電話可能就敢底下的人忙活一年的成果,人和人是沒法比的,張銳心裏是念著情的,所以對巧曼,他提不起怨氣。
“走,我們先離開這,說笑歸說笑,早待夠了。”
張銳楞了幾秒,扯了句不痛不癢的話,便自顧朝車上走去。
大家也不敢再招事,紛紛借著張銳的話往各自的車上鑽,隻有夏雨,還楞在原地。
待人分散的差不多了,她一把將張銳從車上拽下,急語嚷道,“離開這,去哪?去酒店還是陳巧曼家?”
夏雨的聲音壓的很低,也隻有開車的濤子和葉兵聽到了。
她是個非常傳統,懂的對男人知冷知熱,知道男主外,女主內道理的女人,單獨問張銳,遠遠比剛才像巧曼那樣守著大家的麵質問好的多。
張銳自知心虛,忙著急回應,“肯定是去酒店,大家這麼多人為我而來,我就那麼不知好歹?”
“可你的表現並不堅定。”
“你也應該知道陳恒的勢力,我在社會上混,並不是開小餐館,小賣部,大門不出二門不賣就把買賣幹了,我得去交際去附和啊,今天得罪了他,說不準以後哪天他就得擺我一道,你還願看到我再進來這銅牆鐵門嗎?對他來說,勾勾小手指,我分分鍾就能進來。”
張銳的話不無道理,但從本心講,他不怕陳恒,不懼任何勢力,但現在夏雨逼問,他隻能搬出這樣一道尋常人不可逾越的牆做遮擋,沒辦法,應付女人,總是需要搬弄理由的,所謂善意的謊言,就是如此。
張銳的借口,夏雨也說不出什麼來,她也不是不懂當下世道的人,這年頭想混出點事來,得罪了相關領導,當就等於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夏雨也希望張銳出人頭地,但更希望他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曉芙遠遠的站在瑪莎拉蒂車前,並未上車,隻是看著張銳,待兩人終於對上眼之後,曉芙衝張銳露出了一絲淺笑,複雜而魅惑。
至於楊嬌嬌,哪還敢往張銳跟前湊,夏雨此刻便宛如是母老虎啦,真不敢觸那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