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曼吃了口土豆片,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你怎麼敢這樣?我不是說過,遇到這種事情要冷靜嗎?萬一歹徒的身邊都是同夥呢?萬一他們真敢放槍呢?萬一抓了你當人質呢?這麼多的不可懂因素,你都不去摸清就敢上,這麼魯莽,能活著從武漢回來就算你命大!我告訴你,要想安安全全的不出事,永遠幹你喜歡的警察,就給我牢記之前對你的囑托,再敢魯莽,立即把你調到後勤去!”
陳恒就這麼一個女兒,視之如命,如果巧曼真的出事了,恐怕陳恒也就喪失了繼續前進的動力,熬一天算一天,坐吃等死算了。
“爸,你幹嘛總是這麼管著我啊?我已經大了,現在是成年人,做事有自己的考量和考慮,你能不能收起你多餘的擔憂呢?我保證不會有事,行嗎?”
陳巧曼不知多少次在家為了這件事跟老爸老媽吵架了,他們都覺得巧曼是個女孩,就不該幹這種打打殺殺的事,要幹刑警可以,哪怕執行任務的時候躲在後麵一點,起碼得看清所有情況後再出擊,但巧曼做不到,每次執行任務,她這個幹隊長的都是第一個衝上去,不管歹徒是什麼性質,身上到底有沒有危險物品,都會義無反顧的去緝拿。
“保證?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歹徒是否敢動手的保證,你覺得有意義?碰上個慫的,算你運氣好,碰上個硬的呢?豁出去不要命,要跟你同歸於盡的呢?你難道也要跟他那條爛命一起魂歸大地嗎?”
陳恒說著,自顧幹了一盅,真的是氣過頭了,女孩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衝動,做事魯莽,如若可以管住自己的話,陳恒的世界將是多麼的清靜,他和妻子將是多麼的省心,享福。
“你要這麼說的話,沒的談了。”
巧曼被陳恒弄的很無語,幹嘛什麼事都往最差的結果想呢?如果是這樣,那人活在世上,本身就是一種災難。
出門被車撞死的,出車禍的,遭雷劈的,突發心髒病的,淹死的,燒死的,被暴徒砍死的,被城管打死的,什麼死法沒有?每天都在上演,這些本身不就證明人活著就有幾率死掉嗎?相比而言,抓歹徒隻是比日常生活掛掉的幾率高那麼一點點罷了,激動什麼呢?
話落,巧曼便把筷子一丟,抱著膀子,擺出一副愛咋咋地的架勢,給陳恒甩臉色看了。
要是平常,就爺倆在家的時候,巧曼這麼做,陳恒也不會太計較,最多過一會,倆人都消氣了,陳恒說幾句好話,這事就過去了。
可現在守著張銳,巧曼還這麼做,陳恒這張披著領導麵具的老臉就受不住了,他猛的一拍餐桌,斥道,“你什麼意思?甩臉子給誰看?”
餐桌輕微搖晃了幾下,杯中的酒都溢出了一些,巧曼擱在盤子上的筷子也差點落地上。
一旁的張銳見這架勢,根本插不上話,在一旁,尷尬的好久,見陳恒真發火了,忙輕推了把巧曼,急語說道,“你幹什麼,快跟你爸道歉,大人也是為你好,衝鋒陷陣的事就不是女孩幹的,較這個真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