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滿意的點點頭,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巧曼的誇讚。
呼!
一聲吱呀,庭院外的防盜門被推開了。
巧曼聽到後,快步走了出去,看到陳恒回來,高興的喚道,“老爸,你來的正好,張銳剛做了倆爆香的菜,你有口福了。”
“張銳?”
陳恒有些意外,巧曼怎麼沒打個招呼,就把外人往家裏領。
這其實在領導的心中是很忌諱的,因為他們一路官途,肯定有過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在外麵怎麼表演都可以,但回到家就想穿個大褲衩子,包個西瓜挖著吃,看個足球,痛快的喊幾句,過一過白天如何都過不了的生活,何況家是他們最神秘的港灣,他們不希望被外人所知。
這時,張銳也彾著勺從廚房出來了,看到陳恒後,禮貌的笑笑,“陳叔,回來啦。”
“恩,張銳啊,你過來了。”
陳恒有些尷尬的點點頭,便走向臥室,要換下西裝外套和領帶,在身上捆了一天,難受。
張銳觀察到了陳恒的意外表情,衝巧曼小聲問道,“他不知道我來?”
“不知道啊,這樣才驚喜嘛。”
“你啊,這麼做,多唐突,陳叔日理萬機,那麼忙。”
張銳無奈的搖搖頭,巧曼這麼魯莽,連自己都得連累,會讓陳恒覺得自己做事毛躁,不講究章法,這是一個官場忌諱。
“哎呀,沒事的,他就是在你麵前端架子,在外麵端習慣了,待會你跟他喝點,說點好話,也就熟絡了。”
巧曼說道。
這時,陳恒穿了一個淺灰色的鄂爾多斯毛衫從臥室走了出來,並沒有換下在家裏長穿的運動服,依舊是那條筆直亮色的西褲,衝張銳笑道,“有客人來了,我們出去吃吧?”
“出去什麼啊,你聞不到香味嗎?人家張銳都做好了。”
巧曼這時從廚房端著爆炒肥腸和紅燜鯽魚出來了,琛責的撇了眼老爸,“他說這是部隊的味道,你肯定喜歡。”
張銳謙遜的站在後麵撓撓頭,笑道,“哎呀,哪裏,就是隨便做做,不知合不合適陳叔的口味。”
陳恒見狀,倒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很形式的說了巧曼一句,“你這丫頭,客人來我們家,還讓人家做飯,一點禮貌都沒有。”
輕描淡寫的說完,便自顧去茶幾的藥匣子裏去拿降壓藥和降糖藥了,這麼多年,飯前吃藥已成為習慣,年輕時為了衝擊官位,天天把酒當水喝,灌出來的病根,此生都去不掉的。
應了那句,前半生拿命換錢,後半生拿錢買命。
隻是,命無價,錢有限,銀行裏有再多的小數點,恐怕也換不來閻王的點滴長延。
張銳又熬了蓮子粥,簡單的炒了西蘭花和土豆片,很快,就擺滿了餐桌。
“陳叔,我帶了點茅台,也不知道好不好,要不嚐一嚐?”
張銳忙完,將圍裙摘下,自顧走到客廳沙發旁,便要拆自己拿來的那茅台。
陳恒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竟擺放著那麼多貴重物品,忙從餐椅上站起,“你拿這些幹什麼?我可不要,太貴重了。”
“沒什麼貴重的,就是酒而已,平時少喝一點,對身體還是蠻好的。”
張銳說道。
巧曼這時彾著剪刀過來,一把將茅台箱的膠帶劃開,拿出了兩瓶經典真茅台,嚷道,“倆大老爺們墨跡啥?抓緊整起來!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