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微博,王彬還覺得不夠爽,又發了微信,陌陌,還有人人,將這件事告發天下後,玩了個更絕的,直接關機。
王彬坐在小雨身旁的陪護床上,笑茲茲的想象著,張銳看到消息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滿城尋覓著耿小雨的苦逼樣子。
很快,麻藥勁過去了,小雨緩緩的醒了過來。
她吃力的睜開眸子,看到身旁的王彬時,淚水忍不住再次流下。
“呦,醒了啊。感覺還行嗎?都說流產也是小月子,你可得好好養著,讓張銳多燉點雞湯啊,排骨湯啊補補,將來再給他生一個。”
一旁的王彬盤著二郎腿,叼著煙,一幅囂張跋扈的樣子,“噢,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剛才護士進來說,你以後都生不了孩子了,好像是宮內什麼玩意損壞,哎!可惜了,可惜了。不過也沒關係,你可以伺候張銳一輩子嘛,他人那麼好,肯定不會嫌棄你的。”
轟!
王彬那冷嘲熱諷的話,字字刺入小雨的肺腑,她感覺到一陣天崩地裂,好像轉眼就看到了世界末日。
小雨的身子還在哆嗦,淚水劃過嘴角,脖頸,最後凝結成一道道幹痕,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眼前的王彬,剛剛的一句句讓人絕望的話回蕩在胸口,不曾散去。
末了,小雨竟然笑了起來,幹裂的嘴角上揚,“孩子是你的。”
“什麼?”
王彬也陪著笑,眯著兩個小眼,有些同情眼前這個鄉下女孩,但小雨的話,卻讓他突然就愣住了,“你說什麼?”
“孩子是你的。”
小雨淡然的又說了一遍。
空氣霎間便凝固了一般,能聽到了隻有儀器滴答滴答的運行聲和王彬略有些粗劣的呼吸聲。
“我的?”
王彬聽後,頓悟了良久,突然就又笑了,“你開什麼玩笑,老子上你的時候都啥時候的事了。”
“嗬嗬!”
小雨冷冷的抽笑著,盯著王彬那有些呆滯的眸子,說道,“五個月前,你我第一次上~床,斷斷續續的上了一個月,這期間你從沒帶過套,有時體外,有時內噴,你說呢?醫生應該說了,孩子有四個多月了吧?而我跟張銳發生關係的時候,隻是兩個月前,嘉華海參樓的職工宿舍裏,我記得一清二楚。”
呼!
小雨的話,清晰,通透,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搗在王彬的肺腑之中,刺的他用力拍了幾下胸口,依然覺得發悶,無法喘息。
一種莫名的痛,漫散在身體四周,如萬千螻蟻吞噬,陣疼難忍。
小雨的話,王彬稍微一想,就明白,這是真的,醫生說的清清楚楚,孩子四個多月了,而那個時候,張銳還不認識她!
吼!
王彬隻覺得咽喉處似是被魚刺卡住了一樣,用力嘶吼著嗓子,卻始終難變通暢,“為什麼會這樣?”
王彬的淚止不住的外流,他委屈極了,想到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箴言,痛苦的癱坐在地上,左右搖擺。
“為什麼?這就是報應。你不喜歡我,可我偏偏懷了你的孩子,我自知,以你的家室和傲氣是不會娶我這種鄉下女孩,所以我便把賭注壓到了張銳身上,他起碼是個爺們,如若不是夏雨也懷了,我相信他會負責的。隻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喪心病狂,就算這是張銳的孩子,那也是一條生命,沒想到,你......就是個人麵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