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張啟剛和張銳都有一定的責任。
張銳從部隊回來這小半年來,一心琢磨著賺錢賺錢,改變家裏人的生活,總以為物質上改變了,大家就都生活幸福了,但一個人更需要的是精神和心靈上的滿足,王萍怕耽誤兒子的事業,所以很多事都是憋在心裏的,幾乎不會催兒子回家吃飯之類的,每天一個人在家吃剩饅頭鹹菜,隻有兒子回家吃飯的時候才會好吃好喝的開灶。
一個母親,無論她是否漂亮,是否有能力,是否能賺錢,她都是偉大的,她的心永遠會把自己擱到最低的位置,而把家人放置在最高點,最明亮炫目,最能得到光照的地方,而自己卻每天飽受陰濕、幹潮,直到垂垂老去。
張銳的淚角不住的下淌,緊握著王萍的手,說道,“媽,兒子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多年操勞了。”
王萍虛弱的張張嘴,很欣慰的搖搖頭,“沒關係,沒關係。”
直到老媽病倒了,張銳才意識到,其實媽也不是金剛鐵骨,她也有老、也有累的時候,是該歇歇了。
“媽,夏雨可能被人劫持了,我去救她,你不用著急,我會帶著夏雨安全回來的,在醫院等我回來。你好好調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銳悶聲說道。
“什麼?”
王萍一聽這話就急了。
一旁的醫生見狀,忙拍了張銳一把,示意他不要說了,忙出來打著掩護說道,“沒事,沒事,你兒子說把你兒媳婦帶來照顧你。”
張啟剛白了張銳一眼,心道,“會不會說話啊,火上澆油嗎?”
張銳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口誤,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實在是有些多餘。
眾人將王萍送至科室的病房後,張銳默默離去。
郭香和劉學文早已離開了,隻有巧曼還在,她知道自己不受張啟剛和王萍待見,所以也沒往病房裏湊,一直在急診樓的一樓大廳等著張銳。
“你怎麼還沒走?”
張銳的心情很低沉,冷漠的問道巧曼。
“你在,我為什麼要走?”
巧曼關切的問道,“阿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剛才我問醫生了,說需要靜養,問題不是很大。”
“嗯,太勞累了,又受了點刺激,得住院養一段時間。”
張銳說著,便把科帕奇的鑰匙丟給了巧曼。“你把車開到4S店修去吧,我出去有事。”
說罷,便拿著寶馬740L的鑰匙要離開。
“你去哪?”
巧曼匆忙追了出來,王萍都住院了,張銳這個時候還要離開,能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比老媽還重要?
“你別管了。”
張銳架上車,咆哮而去,直奔來時候的羊腸小道,朝通往北海的高速口馳去。